说,如果当年陆秉则没跟他爸妈出国,是不是就没严颂什么事了?”

“那可不,”顾以棠深以为然:“连云峰对我来说都会是陌路人。”

聂星采对她的感情史一清二楚,调侃道:“然后你一毕业就会被按头结婚,一年以后生个天才宝贝,三岁能说一千个单词,多优秀!”

顾以棠听得头皮发麻,带着手机进了浴室,浴室空旷,像是开了扩音器,她边挤牙膏边阴阳怪气地顺着聂星采的话往下设想:“五岁能背五百首唐诗,想一想我就要升天!”

说到兴头,她口无遮拦:“我妈也绝不可能跑来跟我说同意我离婚。”

“哈哈哈绝对的!”聂星采笑完之后,又说:“你出来吧,出来跟我说说阿姨怎么就同意你离婚了,满足满足我的好奇心,求你了。”

“下午吧,到时候我去找你。”定好会面后,她放下手机,抓紧时间洗漱,心里轻快,完全不受陆秉则回国的影响,随意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直到出门之后,也没有留意到,书房的门被风吹开了一道小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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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

顾以棠走后,家里重新恢复了宁静,面前的电脑已经黑屏,严颂动了动僵掉的手指,敲在空格键上又无力地松开,他似乎忘记了接下来要做些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今天答应了我妈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过不了几天你就会知道了。”

原来她口中那件重要的事,是离婚。

酸涩一股股地冒出,连刚喝下的牛奶都泛着苦味。

顾以棠和他结婚本就不情不愿,是他太过理想化,以为婚后感情会顺其自然,可是,她的心始终不会在他这里停留,强求亦无用。

嘉禾新苑建于上个世纪末,小区有些年头,存在不少诸如停车位稀缺的老大难问题,但住得久了,邻里关系和睦,周边配套设施都齐全,一时很难找到比这更合心意的住处,顾雪清便停了搬走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