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这话，像是在说把江怀偃贬为军妓羞辱报复这件事，江怀偃也这么认为。

但他不知道，承煜想起来的却是几年前另一桩往事。

那时他们还在晋国，江怀偃因为体寒，一入冬就和晋侯挤在一张榻上睡。后来晋侯带兵出征，十天半个月也不见人影，江怀偃实在冷的受不了，就把承煜喊过来给自己暖被窝。

承煜那时才十几岁，正是情窦渐开的年纪，他听到过晋侯和师父共处一室时，床帏中传出的令人脸红的声音。

江怀偃叫承煜来暖床，承煜高兴的跟被皇帝诏幸的妃子似的，来之前特意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还换上身新衣服。

窗边，江怀偃点着烛灯看书，承煜缩在被窝里望着他，鼻端全是江怀偃身上清淡的兰草味道。

“师父，暖好了。”

江怀偃合上书本：“嗯，出去吧。”

这和他幻想的不大一样，承煜眨了眨眼，茫然问道：“师父……我不能睡这里吗？”

江怀偃回头看向他，像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情：“狗崽子，想什么呢。你配么？”

承煜垂下眼，自尊心受到伤害，但他不敢忤逆江怀偃，只好默默披上衣服走出门。

第二日，承煜按时过来暖床，还贴心地给江怀偃端了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