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盯着元弋的背影,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连声音都无法发出。
此刻他独自被丢弃在这里,像一只被猎人遗弃的兔子,等待着被发现,被撕碎。
所幸元弋找的地方是一处偏僻的角落,江怀偃蜷起身子仍试图将自己藏起来,吹过耳边的每一阵风声都让他感到害怕。抵着穴心的缅铃开始缓缓震动,隐秘的震颤传遍全身,前端也跟着挺立起来,吐出几滴清液。
视线里飘着熟悉的旌旗,那纹样还是当年他和晋侯一起设计的。元弋虽然说过若天亮前有人愿带自己走便放了他,可江怀偃此时被欲火折磨的快要崩溃,却祈祷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发现他。
不知过去多久,远处嘈杂声渐歇,将士们纷纷回到帐中休息,军营里寂静下来。江怀偃紧绷的身子终于松懈片刻,视线在一片漆黑里渐渐模糊。
不远处的枯枝发出脆响,紧接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江怀偃骤然绷紧脊背。
一位出门醒酒吹风的将士路过粮草垛,正好发现蜷在阴影里的人影。
青年借着月光看清后,错愕道:“……江先生?”
江怀偃盯着他,想要求救,却又怕自己外袍下赤裸淫荡的模样被看到。
“您这是怎么了?为何出现在这里?”
江怀偃很快认出那人盔甲上的纹样,是贺宁的旧部。此刻他别无选择,只能颤抖着开口:“救我……”
青年听后神色一变,目光缓缓下移,透过外袍的空隙,发现了他被绳索捆缚的身体,立刻换了副嘴脸,勾起一抹冷笑。
“军师大人,你也有今天。主上都失踪了,这是谁干的?”
江怀偃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那人蹲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中透着快意与怨恨:“还记得四年前吗?那日你来练兵场,我不过是迟到半刻钟,你便罚我五十军棍。五十军棍啊,若不是主上慈悲及时拦下,我早就被打死了。”
说罢环视一圈,见四下无人,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他捏起江怀偃下巴,看着平时高高在上的人此刻脆弱无助,散乱的乌发浸透冷汗,那截白玉似的脖颈上还留着几道掐痕。
这人可是晋王放在心尖上的明月,此等尤物,难怪曾经将主上迷的神魂颠倒。
青年语气阴沉:“姓江的,你说,我要不要与你算算当年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