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师父为了你的清白让我担下罪责,”江怀偃的膝盖压住玄锦手腕,中衣滑落至肘弯,“你躲在禁室里,自然看不到他们在外面是如何欺负我的。”

“你什么都看不见。”

他扶住玄锦胯间硬挺的性器,一点点坐了下去。玄锦的呼吸扫过他腕间旧疤,手指悄然攥紧褥面。

江怀偃抓起玄锦的手,按在自己胸前的刺青上,触碰到飞鸟断翅上的那道疤痕,玄锦手指缩了一下,却没有离开。

“不记得这里了么,怎么不躲?”

江怀偃拽着玄锦胸前凌乱的衣襟,交合处湿濡一片。

“你想要我躲么?”

玄锦扣住他被操软的腰肢,蒙眼的绦带纹丝未动。翻身的瞬间,江怀偃后脑差点撞上床柱,又被温热掌心稳稳托住。

窗外更鼓声隐约传来,玄锦双眼蒙着发带,却准确扣住江怀偃后腰,不容抗拒地将人带进怀里。

“三更天了,该换药。”

第六十一章

喘息声渐渐平复,江怀偃蜷在锦被里,玄锦正将药膏抹在他坠马时留下的伤口上。

“那年你生辰时,我们在岐山的树下埋了坛荔枝酒。”

玄锦突然说了句,江怀偃顺着他的话,想起那时自己偷喝了云樊师兄的酒,醉倒在山下的林子里,被玄锦背回住处。

少年人滚烫的脊背烙在记忆里,如何也忘不掉。

“早该挖出来喂狗。”他扯过锦被蒙住头。

玄锦掀开被角,将他的手塞回被中。指尖触到江怀偃手腕时,被冰得呼吸一滞。

案台上烛火摇曳,映着那人蜷在锦被里的轮廓,让他想起岐山那场经年大雪。

记忆里,自己在寝舍独坐到深夜,案头江怀偃罚抄的清心经被揉成团丢在角落。

这次似乎罚得狠了,少年摔门时的狠话还悬在梁上:“我若再跟你睡,便让雷劈了岐山!”

夜深落了雪,玄锦望着空荡荡的门槛,终于吹熄了最后一盏灯,锁上门栓的时候却还是留了条缝。

雪里掺着冰渣砸在窗纸上,玄锦梦中忽觉被褥一沉。兰草的冷香混着雪气扑进鼻尖,冻得发僵的手脚正往他中衣里钻,冰得他后腰绷紧。

江怀偃把脸埋进他肩胛,鼻尖蹭过背后的皮肤,一句话也不说。

玄锦在黑暗里无声叹息。

他握住那双冻得冰凉的手,翻身将人揽进怀里。江怀偃的膝盖顶着他腰侧旧伤,正是白日争执时被他剑气扫中的位置。

“怎么,天雷要劈岐山了?”他指尖拂过少年发间未化的雪。

江怀偃把脸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太冷了,我反悔了……”

窗外北风呼啸,檐角积雪压断枯枝。玄锦听着怀里均匀的呼吸,就着被压麻半边身子的姿势,摸黑给师弟掖紧被角。

最后一簇炭火熄灭时,他突然想起江怀偃前日抱怨被褥不暖,明日该去后山找师父再讨张狐裘。

――

待窗外秋叶全部坠落时,江怀偃终于能看清事物。

他每日闲不住,时常钻进玄锦书房,翻阅每日送到丞相府的那些文书。

他忽然瞥见什么,立在书架前不动了,指尖掠过那本泛黄的《偃州县志》。

“你父亲沈决当年呈给燕王的密奏,抄录在此。”

江怀偃猛地转身,玄锦披着大氅立在屏风旁,手中捧着半旧的木匣和一只药碗。

“你早知道我在查?”

江怀偃从他手里的木匣中取出卷宗,指腹摩挲着父亲的字迹。

“想知道沈家怎么亡的?”玄锦开口。

江怀偃抬头,等他继续说下去。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