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侯尴尬地摸了下鼻子:“一直看兵书多没趣嘛,我时而……也会读些话本。”

“看个话本还只看一半。”

江怀偃说着,拿过他手中匕首,重新割下自己与晋侯各自一缕头发,随手打成结递给他。

晋侯恍然大悟:“我懂我懂,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嘛。”

说罢又凑得更近些,唇瓣几乎要贴上耳廓:“怎么,终于肯承认我是你夫君了?”

江怀偃耳朵最为敏感,被灼热的呼吸撩拨得有些痒,手指点在晋侯额头上轻轻把人抵开。

其实晋侯对打仗根本没兴趣,也没什么远大抱负,只想平平淡淡过日子,每天种种花,带带孩子。

可江怀偃想要这天下,他便倾尽所有作陪。

头顶月色朦胧,周身被兰花香气笼罩着。晋侯有些困了,嫌坐着的姿势不舒服,索性一歪身子枕在了江怀偃腿上。

江怀偃并没有推开他,手指自然地搭在晋侯眼皮上,帮他挡去光亮。

他想了想,还是从袖中取出承煜画的那张舆图,塞给了晋侯。

“这有张舆图,出征时拿着吧。虽然不知真假,但以防不测,有总比没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