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再看到玄锦时,沉寂的眼眸终于再次亮起来。
他本想告诉玄锦,自己方才只是吓唬那人一下,并没有想杀人。他不在的这段时日,江怀偃一直很听话,从不还手。
可玄锦并没有听他解释,而是当着众弟子的面,扬手给了他一耳光。
江怀偃被打的偏过头,血从嘴里渗出,他慢慢转过眼睛,怔愣地望着玄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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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玄锦在寝舍里没有找到江怀偃,寻遍整个山门,最终竟在禁室找到了他。
“为何睡在这里。”玄锦问道。
江怀偃翻了个身没回话。
自从私会的事传开,寝舍的弟子多半不愿与他同住一室,甚至故意把水泼在江怀偃被褥上。江怀偃懒得计较,于是便干脆搬到禁室打地铺睡了。
玄锦屈膝蹲下,手指轻轻抚过江怀偃肿起半边的脸颊,“怀偃,我同师父说了,他愿意不再追究那些事,你还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那日师父晓得他们私会的事后,执意要将江怀偃逐出山门,玄锦去求情,自请在祠堂罚跪了一个月,才勉强让师父同意既往不咎。
江怀偃挥开他的手,向一旁偏过头:“留在这里干什么,继续被他们看不起吗。”
玄锦默了默,认真同他道:“无妨,你若实在不愿留下,我便带你走,我们一同去燕地。”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