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量娇小的少女从草丛中钻出,在距江怀偃几步远处停下。若若看上去过得很好,满身华贵的锦衣,头顶还梳着精致的发髻。
江怀偃想起她很小的时候晋侯手笨,根本不会给女儿梳头发,若若头发天生有些微卷,整日蓬乱着,被同龄的小孩指着嘲笑,哭着跑回来告状。
江怀偃看着心疼,让承煜把那小孩狠狠揍了一顿,回去后便开始研究给小姑娘编头发的花样。
“若若,过来。”
江怀偃向她站的地方望过去,轻轻招手。
若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麻木地盯着他,和往日灵动活泼的模样相比,简直像换了个人。
“怎么不说话,谁欺负你了么?”
江怀偃见她状态不对,顾不上身上伤口疼痛,撑着地面站起来,向若若走过去。
他抬起手,想像从前那样摸一摸若若脸颊,可想起刚刻完字的手指上还沾着泥污,于是又垂了下去。
“若若,你……”
话还没说完,一柄短剑倏然从少女袖中飞出,尖锋没有一丝犹豫,直直没入江怀偃胸口。
“你怎么还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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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在酒肆,若若看见江怀偃第一眼时,就抱住他的腿不放手,奶声奶气喊爹爹。
晋侯站在一旁心里酸酸的:“这闺女从来没叫过我爹爹呢,怎么跟你这么亲。”
大概是因为江怀偃模样好看,连小孩看了都喜欢。久而久之,江怀偃也将若若看做自己亲生女儿,待她极好。
老晋王是在土匪窝里起的家,江怀偃刚开始来找晋侯的时候,见若若整日白天跟着他上山打劫,晚上帮忙捡柴做饭,十分懂事。
晋侯睡相不好,有时睡梦中还会打人,若若跟着他时常睡不好,便抱着枕头去江怀偃房中。奈何她个子矮爬不上榻,只能站在江怀偃床头,小手可怜巴巴拽他被角。
“爹爹……爹爹……”
江怀偃对她半夜跑过来这件事早就习以为常,伸出胳膊往床下轻轻一捞,把若若抱在怀里继续睡。爹爹身上总是有股很好闻的味道,若若像小猫一样紧紧贴着他,很快便起了睡意。
后来打下的城池渐渐变多了,晋侯便开始筹划着修葺宫殿。那时他手下将士还很少,干活的大部分也都是同乡百姓。晋侯不想让他们太辛苦,许多力气活自己就撸起袖子上了。
搬完一整天石头,晋侯捶着后背肌肉来到江怀偃房里,刚爬进被窝就被江怀偃一脚踹到床底下,让他把身上的臭汗洗干净再上来。
晋侯哪敢不听他的话,只好命人准备沐浴。水烧好了,晋侯心里越想越窝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回到榻边,把江怀偃从锦被里扒出来,不顾他踢打反抗,往肩上一抗,不由分说丢进浴桶里。
晋侯脱了衣服跟着跳进来,江怀偃皱着眉往一旁躲。
“出去,你身上臭。”
“你这人,让我洗澡,又让我出去,到底要怎样才能如你的意啊。”
晋侯身形魁梧,江怀偃站直了才勉强到他胸口。力量压制面前,江怀偃的反抗显得微不足道,只能任他折腾。水雾弥漫中,江怀偃无意瞥见屏风后那个小小的人影,慌忙抬手抵在晋侯胸前。
“等一下,若若来了……停下!唔……”
晋侯一听,抓着江怀偃头发一把将人按进水里,自己也憋了口气钻进水面下。他那玩意还在江怀偃身体里插着,温水顺着穴口涌进去,肠襞因窒息而骤然缩紧。
“爹爹,狗崽哥哥给我编了只小兔子!”
“爹爹?”
若若踮起脚往寝殿里看了眼,见里面没人,又迈着短腿噔噔噔跑别处找去了。
晋侯撒开手,江怀偃呛了水,趴在浴桶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