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模拟:“然?后人家?就问?,怎么岑世子会是这副打扮呐?”
“哦,因为他?管不住嘴乱吃东西,导致食物过敏脸上全?是小红疹,怕顶着一张毁容脸会吓到?人,所以就先贴心的做好伪装。”
燕宁小幅度的拍手,配合着脸上故作夸张的表情,就像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海豹,一本正经:“瞧,多么为他?人着想的岑世子啊,还知道照顾他?人的眼睛,传出去一定很令人感动。”
岑暨:“......”
燕宁夸张表演结束,脸上笑容收起,瞥了岑暨一眼,见他?眸光闪烁状似羞愤,燕宁撇了撇嘴:“你自己都搁这儿装死,还好意思说我不给介绍?”
燕宁觉得?岑暨还真就是又?当又?立的典范,一边想维护自己的颜面,一边又?想彰显自己地位,哪儿有?这么好的事都能让他?占全?。
“你要?是想表明身份的话,那我待会儿就帮你澄清。”
燕宁瞅了岑暨一眼,心平气?和表态:“毕竟我是个民主的人,充分尊重各人选择。”
岑暨:“......”
“算了。”
不得?不说燕宁确实?是猜对了,岑暨之所以全?程一言不发装聋作哑,打得?就是掩盖身份的主意,毕竟不论是满脸疹子还是现在这副全?包裹的样子,都不是岑暨愿意对外示人的形象。
几?乎没有?多做迟疑,只见岑暨别扭一捞袖子,视线飘移,轻咳了一声,飞快:“我看路人甲这称号挺好的,就这样吧,不必改了。”
与其当众失了颜面,倒不如当个平平无奇路人甲。
燕宁对岑暨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他?一向死要?面子。
燕宁给了他?一个“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眼神,随后摇头晃脑煞有?其事:“嘁”
岑暨:“......”
将燕宁与岑暨互动尽收眼底,一旁朱涛忍不住挠了挠后脑勺,心中?直犯嘀咕。
明明先前回京路上这么多天,燕姑娘与岑世子都还不怎么热拢,统共连话都没听说上几?句,怎么这才几?天不见,两人关系就如此?突飞猛进?
不是说岑世子脾气?很不好的吗?
怎么这会儿被燕姑娘插科打诨如此?挤兑都没见生气??
朱涛脑中?问?号一个接着一个往外冒,总觉得?似乎有?哪儿不对,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
燕宁他?们并没有?在院中?等上太久,很快,先前跟着陈奔的两个近身小厮就被陈管家?给带...啊不,给抬了来。
看着躺在简易担架上,面色惨白似乎受了重伤连行动都迟缓不便的两个小厮打扮的年轻男人,燕宁眉头微颦:“这是?”
陈管家?垂了垂眼,看着那两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小厮,神情有?些冷漠:“陈兴陈东两人身为公子近身侍从,却没有?看护好公子,如今公子不幸被害,夫人便对两人小惩大诫了一番。”
“姑娘放心。”
陈管家?态度恭敬:“这两人并无性命之忧,不妨碍您进行问?话。”
事实?上,如果不是先前得?了燕宁叮嘱,知道她可能会来找这两个小厮问?话查线索,这两人现在估计已经在乱葬岗了。
签了死契的下人若不能忠心护主,在主子都没了的情况下,他?们自然?也就没了活的必要?,毕竟总要?有?人来承担丧亲之痛,现在只打了三十个板子已经算是手下留情开恩。
燕宁知道陈奔死了,跟着他?的人难免受罚,就像之前在王家?田庄上,王管家?脱口而出就是要?将庄子上的下人都给打死一样,说迁怒也好,责罚也罢,在人身自由都没有?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