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路人愈演愈烈揣度私语尽收耳底,被迫成为焦点之一的燕宁身体一晃,差点直接从马背上跌下来,她有?种预感,估计很快这条街上就会流传出一则‘麻风病人不安于室,大白天街上跑马人为传毒报复社会’的头条新闻。
所以...看着头戴帷帽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恨不得?连根头发丝都不往外露的岑暨, 燕宁深深叹了口气?, 咱就是说, 病了偶尔歇歇也是能理解的,倒也不必如此?之拼!
...
等燕宁再次来到?陈府的时候, 就见陈府仍旧大门紧闭, 只是跟昨日来时看到?的情形不同,陈府大门上已经挂起了丧幡,虽说陈奔尸首还在提刑衙门停尸房放着,但不妨碍陈府治丧。
“这就是咱们要?来的陈府?”
略显诧异的男声响起, 就见方才只有?燕宁与岑暨的两人队伍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人, 浓眉大眼络腮胡,分外熟悉的面容不是朱涛又?是谁。
说起来朱涛会在这儿也是凑巧, 本来朱涛是去帮沈景淮办事的,结果在回去的路上恰好就遇见了往陈府这边来的燕宁与岑暨两人。
当得?知又?有?命案发生,燕宁是来办案的之后,朱涛立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也不着急回去跟沈景淮复命了,嚷嚷着就要?跟着一同前来,美?其名?曰是保护燕宁安全?,省得?被不长眼的人冲撞,顺便还能帮着打打下手。
由于朱涛表现的太过踊跃积极,燕宁也不好拒绝,正好秦执这会儿不在,想着朱涛能补秦执的空缺也不错,于是干脆就叫人跟着了。
至于在半道杀出个朱涛后,就一直狂飙冷气?仿佛一人形冰窟的岑暨...燕宁表示:孩子抽风不用管,晾会儿就好。
“我去喊门。”
朱涛并不清楚案子来龙去脉,只知道是桩命案,先前在澧县跟着办案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朱涛觉得?看燕姑娘办案可比在战场上耍刀有?意思多了,眼看马上就能亲身参与,朱涛也不等燕宁发话,迫不及待就翻身下马去喊开门。
在朱涛的大嗓门以及拳头重击下,很快,紧闭的红木大门就被人从里打开。
来开门的是陈府老管家?,老管家?此?时也已经换上了一身丧服,眼眶甚至都有?些红,像是大哭过一场,当看见门口杵着的长得?五大三粗一脸凶悍样的朱涛后,陈管家?还愣了一下:“不知你找谁?”
“我...”
朱涛还未接话,身后燕宁就已翻身下马,上前:“陈管家?,不知先前跟着陈公子的贴身小厮可有?在府上?还有?些事需要?找他?们了解情况。”
陈管家?认得?燕宁,一见燕宁出面,立马就反应过来这是提刑衙门上门查案来了。
“在,在的。”
陈管家?不敢慢怠,赶忙就要?请燕宁等人先进去,可当看见三两步上前与燕宁并肩而立,周身裹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清面容只依稀辨得?出性别的陌生男人之后,他?微微一怔,迟疑:“燕姑娘,不知这位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身形似乎有?些眼熟,看起来倒有?些像方才见过的那位岑世子。
可岑世子好端端的怎么会这副打扮呢?
察觉到?陈管家?若有?似无窥探打量目光,燕宁扫了一眼旁边装聋作哑不吭声的岑暨,心中?无语之余还有?些想笑。
亏她还以为岑暨转了性为了破案豁出去了,连最看重的脸面都可以不要?,原来是搁这儿等着呢,把脸蒙上别人就不知道他?是谁,可以堂而皇之装死,还真是够欲盖弥彰的。
燕宁一眼看穿岑暨小心思,但既然?他?没有?主动爆马的打算,燕宁也懒得?戳破他?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