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岁的休洛斯看不出,但现在的休洛斯看得很清楚。

年轻的雄虫崽会生气,会吃醋,甚至还可能会因此折腾自己,但只要哄一哄,以他身为雄虫过高的责任感,也绝不会随便抛弃自己。

但……

休洛斯的手无意识划过胸前那道环。

白却的占有欲和领地意识很强,从他喜欢给自己打标记、在家里填满生活的痕迹就看得出来。甚至连雄虫皇子要求的礼节性亲吻,白却都会帮休洛斯规避过去。

休洛斯是成熟的首领,不喜欢做赔本的买卖。

这一次他欺骗了白却,但难保永远不会暴露。相比起雄虫的怒火,这一点情趣瞬间便可有可无了。

休洛斯的沉默让白却更沉默,也让现场冷了下来。

周围虫面面相觑,莫名被一种尴尬又奇怪的氛围笼罩了。

不光是最开始问出这个问题的贺秋抿起了嘴,连做主持的珀金脸色也诡异起来。

“你到底有没有前任?”珀金皱起眉,比白却还急,“有直接说就是了,磨磨唧唧的像什么。”

好歹是哥哥喜欢的雌虫,倒是支棱一下啊!唯唯诺诺的像个什么样子!

等一下。想到此处,珀金回忆起白却当年各种拒绝雌虫追求,哪怕是再帅再高大再有权有势的雌虫追求,白却看都不看一眼,一天到晚只顾着睡大觉。

难道白却就喜欢这种不怎么威风的雌虫?

不等珀金多想,休洛斯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只是很单纯的一眼,珀金的脊背却下意识一僵,总感觉对方那一瞬间很不满自己插话,一种冰冷的杀意像是窥视着脖颈的蛇般爬了上来。

然而下一秒,休洛斯的语气却是苦涩低沉的,刚刚的危险像珀金的错觉:

“我确实……和别的雄虫有过一段。”

在场所有虫都屏住了呼吸。篝火高高跃动着,照耀在白却光滑如瓷的脸颊上,阴影舞动如幽灵。

他平静地注视着前方,嘴里仍然吸着西瓜汁,连频率都没有任何变化。

“但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休洛斯补充,目光定在白却精致的侧脸上,他抓起白却空余的那只手,握紧了:

“我没有和他牵过手,没有和他接过吻,更没有和他上过床。”

“哇哦。”周围有虫不怕死地叫了出来。

休洛斯勾起唇角,眸光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他用指尖捏住白却的下巴,微微用了点力,倾身过去在白却唇边吻了一下:“所以,不要吃醋了。”

他的力气太大又无法反抗,白却只能做到轻轻偏开了一点脸,让他的吻落在了脸颊。

“哼。”

休洛斯听到了他微不可闻的轻哼声。

测谎仪安安静静,这一次没有叫。

休洛斯一把扯掉测谎仪,随手丢在一边,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他的红瞳颜色变深,手落在白却的肩膀上,把着雄虫的肩,温柔又强势的吻落在了白皙的脸颊和脖子上。

白却面无表情地任由他宣示主权般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抬起眼睛,挨个和看过来的雌雄虫对视。

其他雌雄虫们连忙收回了目光,一个个不是脸红地靠在伴侣身边,就是装作天气很好地喝着饮料或者望天。

网黄组看他俩亲起来看得兴奋了,当即也在现场亲亲摸摸起来,多宁的手已经伸进了雌君的裤子里,他的雌君连忙看向周围,随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两虫便悄然离开去角落。

诺维奇手里捏着个空罐子,手劲儿很大,罐子被他捏得扁扁的,嘎吱嘎吱响,他磨着牙看向漆黑的草丛,心中暗骂。

休洛斯个不要脸的老雌虫,一把年纪了心机深沉,在这儿故意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