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贺府中出来,江颂宜神思恍惚。

难道江家人一辈子都只能以罪奴的身份活着?

她不甘心!

回到江家,一进门江颂宜就闻到焚烧纸张的味道。

她走进院中,发现过去七天都待在房中的江元柏出来了,正在屋檐下烧着什么。

江颂宜过去一看,他往炉子里投烧的正是入狱前两月作出的画。

二十多幅画连带着画轴,被他烧得只剩下四五幅。

“二叔,你这是做什么?为何全烧了?”江颂宜眼疾手快,将剩下的画抢过,展开一看,是江元柏最擅长的踏雪红梅图。

江元柏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些不是画,是我不切实际的狂妄,是我家族衰败沦落至今依然看不清处境的自大,烧了吧,都烧了吧。”

他伸手要来拿江颂宜手中的画。

江颂宜连忙将画背到身后:“别,你不要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