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原来有点喜欢也可以极尽温柔,梁天珩处理这种事情应该很习惯了吧。他轻而易举地让别人贪恋他的温柔体贴,又轻而易举地把人推开。用那枚戒指,用一句不喜欢亲密关系,用独身主义的旗帜吗?

林开觉得热,头脑也胀,像马上要沸腾的一锅水,“算了吧,我们算了吧。”

“我不想和你这样了。”

我想谈恋爱,就算是注定会分手的恋爱也可以。

梁天珩的手从抱紧他到放下来,没什么反应,从善如流,和之前无数次哄他别无二致,他点点头,摸摸林开的额头,“嗯。”

梁天珩的三十三年里,从来不强求,他从读书起就开始有足够的自信,他从来是做选择的人。

林开,再不一样也只是一个小他这么多的……炮友。

“先睡一觉好吗,我明天再来找你,或者我睡沙发,你不舒服一定要叫我。”

“这些事我们明天可以再聊。”

哦,梁天珩就是这样啊!

在他的身体上肆意妄为,在感情上却克制得像个圣人。

林开张口欲言,沉默地让男人给他盖好被子,关上了房门。

他的一颗心里翻天倒海,天翻地覆,疲倦更大范围地席卷,还是合上了眼。睡梦里,他梦到那个无数次出现的场景,他第一次趴在纹身椅上,脱掉了上衣。

“你确定?”

“嗯。”

“你还在读书吧,为什么要纹?”

“不为什么。”

他总以为自己很怕痛,真正的肉身上的痛到临,却被久违的愉快充斥,自己可以支配自己的身体。

他很少有做选择的机会,至少在十八岁以前。他的学校,他的专业都是母亲联系专业人员为他选的。

之后,他走到这一步,每一步都是自己的强求。

他打乳钉,出国,纹身,回广告公司工作。一直到林滟说,你住那栋老房子吧,离你公司也近,我不干预你的选择了。

就像是一只风筝,长久地被线牵着,乘上了风飞得高一点,看到一片天空,一片新的风景。

线一朝剪断,原来风这么大,他不知道要何去何从,漂泊无所依。

梁天珩从天而降,安全感和他想要的关怀也从天而降。他给他工作上的指导,性器又进入他的身体。

他又被牵住了。

林开乍然惊醒。

床头放了一杯水,温好的。门也掩着,他喝了一口水,梁天珩走进来。

没有开床头灯,他听见的。拖鞋踏过地面,一步一步靠近他。

男人的嗓子也是哑,闷的,“你有点发烧了,吃一点药吧。”烟味很重,整个人身上都散着凉气。

药应该是美团外卖送的,林开家里的药箱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

他自己也没发觉,他的手很烫,脸也烫。

梁天珩的手很冷,仿佛彻骨的寒冰。他贴上去,却喜欢那种冰凉的触感,他就着梁天珩冰凉的手,有烟味的手,用水囫囵吞了两片小药片,不愿意撒开。

迷迷糊糊地听梁天珩说话,他说你现在38度,烧还没退。

林开不相信,他的身体干燥,后穴应该是又被清理过了还涂了一点药膏。开了加湿器,空气的湿度也恰如其分。

除了心乱。

“梁天珩,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他不记得梁天珩最后有没有回答,他睡了醒,醒了睡,他都在旁边。在梁天珩给他喂水的时候,让他别弄了。

直到天亮得彻底,他发现梁天珩走了。客厅收拾过,留下一条微信消息提醒他几种药的吃法。

给他叫了粥和肠粉,热一下再吃。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