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时候,他的离婚任务早就完成了……时蔺川边刷着牙,边漫无边际地想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响动,不一会儿,谢景和睡眼惺忪地支着拐杖走进来,一句话也不说,直接从背后抱住了他。
时蔺川不管他,径直弯腰漱口。
谢景和也跟着他弯腰,整张脸埋在他背上,两只手很不规矩地钻进他的衣服下摆。掌心那道疤痕存在感很强,带来阵阵异感。
有点痒。
这是他们在过往婚姻生活中,时常发生的一幕――昨晚大肆折腾了一夜的人,翌日清晨又懒洋洋地贴上来,仿佛正在回味着夜里那阵深入骨髓的滋味。
通常情况下,时蔺川不吝于发生点什么。
但绝对不包括今天。
时蔺川用一次性洗脸巾擦干自己的脸,淡声道:“要是实在憋不住了就摸你自己。你是不是忘了今天预约了医生拆石膏?”
谢景和嗓音微哑:“没忘。”
这声儿像是他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带着浓重的困意。
可两人近日的养伤生活格外规律,每晚准时准点地拍完那盏象征着婚姻选择的红绿灯之后,基本倒头就睡。
因此,时蔺川分外不解,昨夜谢景和明明睡得比他还早,现在困成这样属实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