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一趟回来都变成哭唧唧的小可怜了!
郝雄被二汪拽到对山时,郝甜刚哭完,一双被泪水洗礼过的大眼睛圆又亮,红肿的眼圈和鼻头如实的昭示了她的委屈,看见自己的爷爷,她一股脑扑到他怀里又哭了一通。
哭得撕心裂肺,哭得一无所知的郝雄也鼻头发酸。
“我想妈妈……”
郝雄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她知道了,她想起来了,那些折磨得她幼年惊恐无助的噩梦,她通通都想起来了。
郝雄心疼不已,可他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什么都没有说。
人要长大,长大了,肩膀能抗住事了,变得坚强了,才能承受得住难过。
她已经长大了。
郝甜回到家狠狠地睡了一觉。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起床后看见爷爷坐在屋檐下叼着烟斗吞云吐雾,挪步走到他身旁坐下。
高山绿水,蓝天白云,一望无尽。
这是和城市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一个喧嚣,一个寂静,一个充满人气,一个廖无人烟。
习惯了车水马龙,耳边突然听见清脆鸟鸣,郝甜恍若隔世。
郝雄偏头看她,见她双眼红肿,脸颊睡出几道印痕,道:“锅里的饭,自己热一热。”
郝甜双手抱膝,下巴磕在膝头上轻轻摇了摇头:“我不饿。”
郝雄吸了一口烟,望着天空。
郝甜低头看着屋檐下的蚂蚁,一大一小两只,它们明明如此渺小,却丝毫没有把坐在屋檐下的一老一少放在眼里,大张旗鼓从他们面前爬过。
郝雄轻笑一声,烟斗在地下敲了敲,随即又叹了口气:“说说吧,怎么跑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想爷爷了。”郝甜埋着脑袋低声说。
“就你还想骗我,差得远呢。”郝雄用烟斗敲了敲她的脑袋,“你瞪个眼睛我就知道你是生气还是高兴,一回来就哭得像条小浑牛,咋得了,在外面受别人欺负了?”
郝甜咬唇,手指紧紧的抠着地面,用了好大的勇气才抬起头看向他,问道:“爷爷是怎么认识严有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