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
与此同时
几十斤重的大吊灯坠落在地。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味道, 一双手紧紧按着她的后脑勺,脸颊下是温热的胸膛, 耳边是四分五裂的玻璃清脆声, 和一声沉闷的撞击。
郝甜活了十七年, 面对陡峭的天险都敢不要命的攀爬, 这是她第一次,产生了名为如坠冰窖的情绪。
严野。
严野!
耳边是几声惊恐的尖叫, 四周一片兵荒马乱,巨大的异响引来外面的人。
脚步慌乱,有人咆哮:“砸到人了,快打120!”
郝甜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滴在颈窝,她的面颊瞬间失去血色, 双手不受控制地颤动着,几近失语:“严、严野。”
“嗯……”按着她后脑勺的手掌轻轻摩挲了下,严野闷哼一声,身体压在她身上没动,“有点疼,你别动。”
颈项的温热非但无法给她带来丝毫温度,反而夺取了她一身的力气,使她四肢发软,郝甜声音颤抖:“你流血了……严野,你流血了。”
“啊。”严野语气无甚在意,反而问道:“你晕血吗?”
郝甜被他按在怀里,眼圈瞬间热气上涌:“我不晕血,我不怕血,你那里受伤了?你让我看看。”
“别动。”严野额头布满细汗,他的右肩一片麻木,只感觉到血液涌出身体,肩膀那片的衣服湿漉漉黏在了身上,非常不舒服。
郝甜顿时就不敢动了,生怕自己牵扯到他的伤口。
安抚好秦妃,黄尚泽第一时间跑过来把压在严野上半身的吊灯小心搬开。吊灯的位置正好在沙发正上方,直直坠落后有被椅背挡了一下,被严野压在怀里的郝甜毫发无伤,严野因为躲闪不及,半边肩膀被砸到,还非常倒霉地被吊灯下的小钩子给划了一条深深的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