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耳根莫名一烫,手中抓着的手腕像要灼化她的手心,她像扔烫手山芋般狠狠一丢。
却反被严野抓住。
“你放开我。”
“和好吗?”
“不和好!”
“那继续拽着。”
“你!”
“我。”
“放!”
“不。”
“野妹妹!”
“没有野妹妹。”
站台的另一面。
四人偷偷竖起耳朵,听着另一头甜腻腻的打情骂俏。
“长见识了。”黄尚泽压低音量,“还能这样强行求和好的吗。”
还有没有一点被砸车的觉悟了,被砸了车你还这么高兴。
“车来了。”阙贝妮指着慢悠悠行驶而来的公交车。
黄尚泽屈指轻叩站牌,轻咳,拉高音量:“那什么,车来啦!”
三秒后,从后面走出俩人。
回市区的公交车就这一辆,一路上,阙贝妮和黄尚泽聊得最来劲儿。
郝甜和严野坐在最后一排,一个最左边,一个最右边,中间隔着好几个空位。
紧绷的心神在慢悠悠行驶的摇晃中突袭而至,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坐到了她身边,带着几分熟悉的香。
郝甜是被阙贝妮叫醒的。
她睁开眼,车内只剩下阙贝妮一个人。
“他们在前两站下车了。”阙贝妮拉着她下车,“都回家了,妃妃也回家了。”
“你不回去吗?”她打了个哈欠。
“不回,我在学校陪你呀。”
郝甜笑得有些开心。阙贝妮捏了捏她睡眼惺忪的脸。
回到宿舍,郝甜去阳台打电话,给严总详细报告了下午发生的事。
“严野说你胳膊受伤了,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严总的第一反应却是关心她的胳膊。
“不严重。”郝甜撩起自己的短袖看了眼,撞在花坛上那一瞬她就知道肩膀得青,果不其然。
不过相比这个,她现在更关心下午的事:“严总,查出来了吗?”
“正在查,对方把车牌挡住了,对附近的路况也相当熟悉,避开了监控,带着安全帽没有露出脸,想要找到不容易。”
郝甜皱眉。
“甜甜,今天多亏你了,严野说刹车被人动了,如果不是被你撞见,叔叔今晚大概没法睡一个好觉了。”严总苦笑道。
郝甜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严野没事就好。”
“甜甜很关系严野?”严总突然话音一转。
“啊。”郝甜挠了挠脸,“当然关心啊。”
“叔叔很高……”严友乾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被她下一句给憋了回去。
“这是我的工作嘛。”郝甜说。
“……嗯。”严总被她噎得心脏疼。
周日,郝甜和阙贝妮在宿舍抱了一天佛脚,面对下周的考试,她俩唯一的期望就是千万别拖班级后腿,争取帮老严终结蝉联两年倒数第一班级班主任的操蛋称号。
她俩努力复习时,班级群里却讨论得热火朝天,时不时来个@全群,就校庆节目的事儿争论不休,人人都想上,一时半会儿也没拿定注意到底搞什么节目。
周一一大早,黄尚泽就冲上讲台,哐哐拍桌。
“你,你,你,你们三,”他随手指了三个人,“去把前后教室门和窗户关上,我有话要说!”
被他指着的三人很不爽地起身去把门和窗给关上了。
“很好。”黄尚泽朝他们投去一抹赞赏的目光,“我代替老严宣布今天的早读取消,我们来商量一下x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