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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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月十二这一天,魏军第三次拔营后撤,在皇帝的命令下后退五十里,移营至长忻原东北一侧。
这已经是五日之内的第三次后撤了。
皇帝的心情奇差无比他虽没有对婠婠表现出来,但婠婠能感受到。
休整了一段时日的阊达士兵似乎又重新恢复了斗志,这几次反攻的势头都不小,完全是以一种豁出命去架势在往前冲。
皇帝冷笑着抖了抖手中刚刚接到的密报,“阿那哥齐下令了,阊达士兵凡是敢在战场上退却一步的,就杀他们家中亲人一人,直杀到合家无人为止。难怪这些人心中害怕。”
婠婠当下倒抽了一口冷气。
须臾,她才淡淡地评价了一句:“太祖皇帝当年打天下时候也下过这样的命令。……可我总觉得不好。”
皇帝扔下那卷密报,“大战之前鼓舞士气的法子多的是。我不学他,咱们继续宰杀牲畜,大犒全军。我要叫人心甘情愿跟我出去迎敌。”
婠婠走到他身前,轻轻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衣领,这几日皇帝的忙碌和从前相比更翻了许多倍,他现在是早就连打理自己的时间都几乎没有。
这阵子更是糙得不像样。
不过……她似乎自己也已经习惯了,反正折腾成什么样不都是她的男人。
整理好他的衣襟后,她莞尔一笑,
“忻者,乃是启发、欣悦之意也。这地名是个好寓意。古有清流学士,因见斥权臣被贬黜于此,一千多年前的这样一个春寒料峭的日子,他在这里提笔写下了《长忻赋》以自抒胸怀,流传千古,后此地便得名为长忻原。我相信哥哥,长忻原一战,必定能旗开得胜,再度扭转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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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事首先爆发于二月十四日的深夜,是时,婠婠正在中军帐内熟睡。
夜色笼罩之下漆黑如墨的长忻原,陡然被火光以及火光折射出的士卒盔甲的光亮照透了。
茫茫原野之上,并没有多少的崇山峻岭、江河湖泊作为依托,更鲜少有机会能够发挥在地形地势上的巧思。
几乎靠的都是硬闯和硬拼。
等婠婠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她也是起身之后才发现晏珽宗半夜就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