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些平日的威仪,多了几分矜贵,看起来就像一个风流洒脱的翩翩公子。
秦泠缓缓上前给李潦生行了礼道:“将军,可是在等着妾身。”
李潦生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道:“你未免也太会自作多情了。”
他见她无事,转身要走,忽然听见秦泠问道:“长孙先生可是将军的幕僚?”
李潦生猛地看向秦泠。
她知道了?
她不会以为他是对她余情未了,所以才专门留心去派人护着她吧?
李潦生喉结微动,有种心事被揭露的难耐无措感。即使百万大军在前,他也从未有过退意,但此时他却有种要策马奔走的冲动。
秦泠似乎并未察觉他神情变化。
只见她从身上取出一个荷包,在荷包中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绿松石人像:“妾身并无他意,只是长孙先生无意中救了妾身一次,妾身无以为报。上次燕王府,妾身与长孙先生有一面之缘,见他鼻塞不通,便用药草做了一个鼻壶。将这个小人头插入鼻子猛吸几口,便能舒缓症状。还请将军帮我转交给长孙先生。”
李潦生有些无语凝噎,但在秦泠拿出鼻壶的瞬间,他就被吸引了目光。
秦泠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这绿松石小人合他的心意。
他从前最喜欢这些精巧的小玩意,什么喷墨的毛笔,夹了暗器的鞋子,看似是伞的炮竹,买回来就没打开过的十九重锁的柜子,能放灯烛的发冠。
想起来,秦泠都有些来气。
李潦生果然一把拿过那鼻壶来:“你还真是有心了。”
秦泠见他将鼻壶收下,放心了大半。她一直记挂着给李潦生解毒之事,连夜制出解药,放进着鼻壶中,就是以防万一在宫中遇到李潦生。这鼻壶里的解药虽无法将李潦生身上的毒全部根除,但可以缓解毒性。
李潦生从前在集市上跟小孩子都要抢能喷人一脸墨水的毛笔,她就不信他会舍得将这鼻壶给人。
李潦生仔细端详着这人形鼻壶,心中已打定主意将这鼻壶据为己有。这东西给长孙先生简直就白瞎了,到时给长孙先生多配点治鼻塞的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