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段时日,张韵之广贴告示,派出无数人马去各地遍寻名医。可惜锥心毒难解,这些名医进了崇阳殿都是愁眉苦脸的出来。
殿内的咳嗽声?更大了些,李潦生道:“快请进来。”
宦者捏着嗓子道:“宣。”
殿外走进来一个老?媪,满脸皱纹,她走到?李潦生的床榻前颤巍巍地弯下腰,听见李潦生说了一句免礼,才慢慢直起身?道:“老?朽医术不精,若是没能治好,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帘帐内传来几声?痛苦的低吟,而后才听见李潦生颇为?压抑的声?音:“都快死的人了,死马当活马医,怎么可能怪罪你?呢?”
老?媪听到?这话,目光颤了颤道:“陛下会长命百岁的。”
说这,她走上前去,将手指搭在李潦生从帘帐内伸出来的手腕上。
微风从殿外吹入,掠过帘帐,纱帘微微晃动,透出里面的人影,那人的嘴角微微上扬。只一瞬间,帘帐又重新落下,将里面的人影遮了个严实?。
老?媪疑心自己看错了,静心听着李潦生的脉象,越听越觉得奇怪。
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脸色忽变,慌忙想要将手缩回来,但是已经?晚了一步。李潦生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了床榻上。
四目相对,李潦生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她,根本不像是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