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的反应有时让白宇不得不反思一下自己给他的药是否对智力有所影响?他时而呆萌,时而愚蠢,时而幼稚,无论是表达方式还是那天真无邪地表情都令人生疑。
但他却不像一个小孩子,因为脑袋里满是欲念。
“你除了想亲我,还有什么别的想法?”白宇问这个问题的语气就好似在问诊一般,你除了这里疼,还有哪里疼?他认真和关切的样子让简言迟疑了片刻,但还是十分坦然地回答。
“想?H尿你。”这大概是简言在白宇身上发觉的最令他感到愉悦的事,所以他的回答没有犹豫。
“!!!”白宇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脸上肌肉的紧绷状态可以猜到,他此刻正咬牙切齿。却在那样的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除了这个呢?”
“除了这个……”他在脑海中回忆,从前,他与白宇的交合中似乎并不快乐。白宇从来没有心甘情愿的与他做爱。“想和你睡在一起。每天。”想到这些回忆,他的脑袋里会情不自禁地让他想起更多悲伤的事,他又像小孩子一样,默默地开始落泪。嘴里还要倔强地解释:“我只是控制不住,我没有很伤心。”
“你能自己把眼泪止住,我今天就和你睡在一起。”白宇的表情略显严肃,语气也变得平淡而冷漠。“我不会帮你。这算是奖励。但如果你觉得自己实在无法做到,我可以给你注射镇定剂。”
覆水难收,简言觉得他做不到。控制情绪这件事,对他来说不是光有意志就能做到的,他已经失去了这个功能。
“有时候你会自主地收回自己的不满,比如我求你的时候,只要情绪没有爆发的程度,你是可以做到转化分解的。住院的时候你也曾主动收回过自己的强制命令不是吗?你是怎么做到的,也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帮不了你。”白宇理智地分析着他的状态,同时谨慎地观察他的神情,“因为我调剂的药,抑制成分要比之前少很多,所以你最近的情绪会频繁的出现不稳定的状态,我的目的是希望你可以通过自己的调节来代替药物治疗,但如果你做不到,就只能长期依赖于药物。”
简言噼里啪啦的眼泪越来越急,促使他身子也跟着开始抽泣,他不像在医院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现在的他很清楚,他能感觉到悲伤。也正因为如此,悲伤会愈演愈恶劣,情绪会越来越消沉。
“简言?”白宇已经唤了他几声主人,他似乎没有反应。
“是我太心急了,我不应该为难你的。”他自顾自地低语,心疼地看着简言几乎要缩成一团。他上前去安慰,抱紧,却被对方不情愿地推开。他意外地发现简言除了难过以外还会引发别的情绪,这种情绪是他自主的还是被动的?
白宇觉得他太敏感了,他对简言太理性,竟然看着对方情绪崩溃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安慰,而是分析病理。“对不起,别发脾气了,我错了。”他用力抱紧对方时,怀里的人因为无法挣脱而选择妥协地将脸埋在里面哭泣。“你难过是因为你觉得愧疚,没有人不曾失误过,更何况那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他捧起那张润满了泪水的脸,看着湿润的睫毛和红肿的眼睛说着:“如果你内心感到内疚,就说明你已经被宽恕了。”
简言的眼泪虽然依旧在流,但他的眼神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无神涣散的眸子里有了一丝微弱的光。
“主人从前很喜欢撒娇,只在我面前撒娇,很可爱,其实我很喜欢,却从来没有表达过。你生病后就再也没有那样了,你现在变得傻呆呆的,却依然很可爱。”他捏了捏那张微微发愣的脸,湿润的眼睛变得更加委屈。“你现在不能命令我,至少在法律上不允许。所以我也可以稍微欺负一下你吧?主人。”说着,他又捏了两把。
简言不知心情如何,至少表面上,他是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