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之后。”他诚实地交代,眼神却开始躲闪了。
然而,简言的语气从平淡变得有些暴躁了。“我问的是,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宇警觉地瞪大了眼睛,他快速地从床上下来,鞋也没穿就朝着简言大步跃去,他惊慌地抓着简言的手,眼神温顺屈服,语气柔和地恳求:“对不起,你别生气,我们好好说。”
白宇的反应让简言误以为自己刚刚是释放了强制命令,可是他并没有。
已经快入冬了,即使在房间里,那身睡衣也显得单薄,此刻白宇脸上疲倦的面容和没多少血色的唇看起来让人心疼。
“我没生气。”简言的语调逐渐降了下来。“你不是医学教授吗?难道不知道药是给病人吃的?”
“知道。”他的声音低而软,垂着头,不敢抬起。
他眼神慌乱地游离,似乎在急切地思考着如何平息主人的怒火。
“知道?知道你还吃?你是小白鼠吗?为什么不跟我说?难道我不应该有知情权?”简言的情绪一上来,就如海啸般汹涌,这种绝望他很熟悉,他控制不住,即使他现在知道,他不该这样。
“白宇……”他的怒音吼道一半,突然唤起了白宇的名字。仿佛想迫切地抓住什么,他在求救。
……
他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他是在床上醒来的,这里是他的房间,不是医院。
白宇呢?
他有没有对白宇做什么?他在哪里?
他?
简言猛地坐起身却感觉肩颈一阵抽痛,顿时让他又栽回了床上。同时感觉头昏脑涨的晕眩。
他就在这晕眩中看到了两个白宇朝他靠近……
“白宇……”简言皱着眉头挣扎着要起身。他担心白宇,虽然对方看上去好像一点事儿没有。
“主人……你……先躺一会儿……听我说……”
他见白宇的神情紧张,且充满了愧疚和不安,仿佛一只塔拉着耳朵露出无辜眼的小狗。
……
几分钟后
房间里静默无声
白宇垂着脑袋,等待着审判。
“你说你把我打晕了?”从简言那个平静的语气可以听出,他不信。
但他的sub 不会说谎,他肩颈的酸痛也痛的真切。简言哭笑不得,甚至连脾气都发不出来。
“请主人惩罚我吧,不要……发火……”那个委屈的眼神和软糯的语调,此刻真诚地恳求被惩罚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一拳把人打晕的壮汉。
“说的好像是,我发火的话,你还会打我似的?”见白宇没有反驳,只是一味地低着头,简言不可置信地惊愣着,嘴里嗫嚅,无法突出半个字。
房间里再次陷入静默,简言起伏的胸膛逐渐平静下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大概是史上第一个被sub 打晕的主人吧?”
“对不起……”
他的sub 软绵绵的语气另他亢奋。似乎他对刚刚的事,除了震惊没有太多怒怨,就算有,也被面前这个人的伏低姿态消了气。
“这么过分,我该惩罚你什么好呢?”他故意扯着挑衅的语调,没有恼怒,却是真的想惩罚他点什么。
白宇一副不会抗拒的的表情让他觉得失去了点兴致。于是想吓唬吓唬他。
“尿道棒?”他勾起一个略显邪气的笑,和最近一贯的乖巧相当反差。
白宇愣了一瞬,表情有些忧虑,但并不是因为简言的话,他只是职业病般的警觉着对方的情绪变化。
然而,简言却觉得,他害怕了。“算了,玩腻了。”他装作无力地想要撑起身,可怎么都起不来的样子。
白宇记得他只是打了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