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似的。
“我不会把你和贺滕的事情说出去的,只要你不疏远我、讨厌我,我什么都听姐姐的。”
……
贺滕算是逃课回来的,手里还紧紧抓着玫瑰为了讨阮醉筠的欢心。
结果来开门的人是他哥,他推开对方冲到客厅,立刻便嗅到空气中丝丝缕缕的甜腥味儿。
贺滕登时就脸色大变他当然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姐姐不在客厅,那味道是怎么来的?还不等他质问,身后的贺颂一眼看到他手里那一小束玫瑰,慢慢走了过来。
他眉梢微微上挑,语气充满了让人火大的挑衅,“贺滕,你以前不是喜欢买洋桔梗吗?淡绿色的,给我的香槟玫瑰作陪衬,挺好看的。怎么现在也改买玫瑰了?”
贺滕暗暗握紧拳头,回头,不甘示弱怼呛回去:“怎么,全天下的玫瑰给你包圆了,就许你买?睁大你的眼珠子好好看看,我这是红玫瑰,正红。”
“什么?”贺颂隐约察觉到贺滕在羞辱他,但听不太懂。
贺滕终于扳回一局,轻轻嗤笑一声。
“你不知道?还高材生呢。在古代,男人娶妻纳妾,正房才配用正红色,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路子,挖人家墙角的后来者,没资格用正红,只能用一些淡色。”
“不知道你在高兴什么,买个香槟玫瑰,别人都看不出来正经是什么意思,还买呢,有病。”
二十二
以前的贺滕,绝不敢跟他哥这样讲话。
贺颂满心的火气直逼头顶,自小作为兄长的威严又被一再挑衅他似乎早忘了自己的定位,忘了他是第三者,是根本没资格生气的人。
他心里觉得,他们各凭本事,贺滕凭什么用几朵花这样踩他?
他忘了是他先踩的贺滕的洋桔梗那是阮醉筠第一次从贺滕手里接过去的花,对他来说意义非凡,被贺颂那样看不起,贺滕不恼才怪。
贺颂心里想的反驳之语恶毒到了极点,马上就要脱口而出走廊那头响起开门声,又关上,阮醉筠从里面走出来。
换了件裙子贺颂发现了,贺滕当然不知道。
她看见兄弟俩中的弟弟,眼里一闪而过浅浅的愧疚和无措,但马上就恢复正常了,她甚至微微笑了一下,“小滕,你们毕业班会结束了?”
贺滕看不出姐姐的心虚心爱的女孩儿干干净净地站在那儿,修长白皙的天鹅颈微倾,眼神像通透的湖水。
他于是立刻在心里下定论,贺颂不要脸,一定是他趁小筠姐看不见的时候打飞机了。偷藏别人小衣服的事情他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贺滕重新安心了,他往前迈两步,语气相较对着贺颂时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嗯,高中毕业了。大后天考完,就放假了。”以后就是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的人了,他其实更想这么说,然后顺理成章地表白一次碍于还有个讨厌的人在,贺滕迟疑了,计划无形中又往后推了推。
“别松懈啊,考完才是真正结束了。”她干巴巴地回了一句,为了掩饰慌乱还要低头假装给贺滕倒水她其实很想像以前那样轻轻松松地和贺滕说话,但他身后那两道目光实在让她无所适从,她一抬眼,就看见对方笑意不达眼底的沉静。
似乎在警告她,别忘了刚才发生过什么。
阮醉筠被贺颂的眼神压迫地喘不过气。
贺滕什么也没发现,或者说,他太信任他的好姐姐,也对这份感情太放心他目测贺颂只是个在他们之间左右横跳也无济于事的跳梁小丑,他尚且没有任何危机感。
所以他和哥哥斗嘴吵架,他会生气会嫉妒,但不会难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