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又约了哪个漂亮男孩。
这不,季常喝多了,在私人聚会上,拿着酒杯乱转,大声嚷着:贺津行他妈的算个屁!不就他爹多了几个子儿,成天目中无人,不把咱们当回事儿!嘿,算个屁!老子连他的小情人都办过!那什么容什么东西的。真别提,没劲儿,特没劲儿。跟贺津行一样,屁都不如!
你看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既有像季常这种嫉妒又厌恶贺津行的人,也有想着巴结贺津行,好抱上一根大腿,多搞点好处的。
没出几天,季常说得这番话,添油加醋地传进了贺津行的耳朵了。
添油加醋倒是无所谓。
往日贺津行听到这些话,通常不大放在心上,面上笑嘻嘻,私底下使使绊子,给点小教训就算过去了。
可这回不一样,这回季常的话里有一句抓住了贺津行的耳朵:“姓容的。”
“姓容?”贺津行背着光坐在沙发上,耳朵贴着电话,一手夹着燃了半根的烟,书房没有开灯,光线晦暗不明,营造着极其低压的氛围。
“啊,是呀,是这么说的。”
贺津行的双眉蹙得深了起来,眼睛黑沉了下去:“你去打探清楚,是哪一个。哪一天。晚上十点前给我答复。”
“好嘞,小贺总,您放心。我办事儿的效率没得提,那您看之前说的厂子那事儿。”
“等你答复。”贺津行说。
“好!好!好!”那人连着三声好,把电话给挂了。
张姨把做好的晚饭端了上来,敲敲门,听见里头人说了句“进来”,她才推门而入,打开了书房内橙黄色的暖灯,将手中的托盘放在赤红色的茶几上。
张姨说:“津行啊,先吃饭吧。”
贺津行略显疲惫地朝她笑笑:“好。等我忙完手头的事就吃。”
而实际上,他哪有什么事。
张姨心知肚明,担忧地看着他,欲言又止,搓搓手三步一回头往外走,堪堪走到门口时,她停住了,对贺津行说:“小祈这孩子乖,在外头会吃亏,但他有贵人相,不会出事儿的。津行,阿姨知道你忧心他,可也得照顾好自己不是。你都多少天没有好好吃顿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