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占有欲，也会随风消散。

大巴车驶进了夜幕里，容祈抵着车窗昏昏欲睡，梦见了死而复生的蝴蝶。

张姨守到深夜，迟迟不见容祈回家的迹象，拨去的电话始终无人接通，她坐立不安，半晌之后打给了贺津行。

“津行啊，你能联系到小祈吗？”张姨说，“他清晨讲自己出去散步，眼下还没回来。”

电话那头的贺津行顿感不安，那种不安就像暴风雨欲来前的阴云，浓郁，窒息，直至笼罩整座城市。

贺津行驱车回到家，没有见到容祈的身影，只看到了那张字迹端正的字条。

在那一刻，他明白，容祈是离开他了。

他手里捏着字条，折身往外去。

第19章

张姨问，津行，你去哪儿？

“我去找小祈。”贺津行说。

容祈从船上下来，眼前是一条破碎的、铺满石子的路，两侧树木繁茂，脚底则不知什么时候踩着了一张又脏又灰的纸，容祈弯腰捡起，上头是用黑色记号笔写得字，很大，但兴许经了风雨，洇开了一片，叫人看得不大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