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也不留。
不但如此,一手竟还贴上了他的腰侧。虽没有怎么用力,却是摆明了一个不容他逃出掌心的模样。
崔冉的身子蓦地一僵,立时间就没了主意,一动也不敢动了。
她向来是个火炉似的体质,醉酒后尤甚,掌心暖热,隔着衣衫,体温也能与他的肌肤相接。那一阵异样的热意,自他腰间那一小片肌肤蔓延开来,竟有难以收场之势,惹得他呼吸越发加快。
“你,你要怎么样?”他颤着声音问。
眼睛里水光弥漫,像是一只业已被狼扑倒,单等着尖牙落下来的鹿,露着温顺雪白的颈子,迎接自己的命运。
只手指发抖,无意识地紧紧抠着身下地毯,直到羊毛都嵌进甲缝里去。
赫连姝俯首望着他,唇角扬得高高的,“你看呢?”
他喉头轻轻滑动了一下,就没了声响。
只是眼尾稍带了几分红,也分不清是羞赧,还是委屈更多。
其实他心里极想说,她不是瞧不上他的身子吗。就在一两个时辰前,她刚因为他假传号令去救崔宜,和他发了脾气的时候,她也是如眼前这般,将他按倒在床榻上。
百般戏弄过了,才骤然抽身起来,冷冰冰地向他道:“凭你的身子,还不配哄我办什么事。”
怎么,才这一会儿的工夫,是醉得头脑都糊涂了,真不怕他当白眼狼了,还是又想将他逗弄戏耍一番,再翻过脸来大肆嘲讽?
他想起先前情形,只觉得胸前憋闷得发慌,眼眶热意上涌。
但任凭气话再多,也只能咬紧了牙关,堵死在心里。
一来,赫连姝绝非什么好脾气的善人,不论是冲着崔宜苦口婆心劝他的那些话,还是单为了她今夜开的恩,于情于理,他都不可再冲动激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