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好意的笑便按捺不住了。
“我发现,你们陈国的男人果然很有意思。”她把玩着手里的腰带,缓缓道,“都到这份上了,你竟然只担心我剥你的衣服。”
他望着她的神色,身上忽地就打了一个寒颤。
“你做什么?你不要胡来。”
他惊得后退了几步,就见她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眸子忽然暗了一暗。
“怎么,不是你自己喜欢做本王的男人吗?”
她昂着下颌,眼帘半垂着,似是漫不经心地打量他。
崔冉的喉头就忍不住滑动了一下,护着自己衣摆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指节微微泛了白。
她说的是他初落到她手上的时候,为求自保,顺着她说的那些话。他却也不曾想到,还有今日,能让她拿来做了筏子。
就见她笑得越发自在。
“你顶着这个名头,好处也受了,胆子也大了,就连本王的几个副将,也对你客客气气的,只拿你当本王的正房看。”
她说着,还往外面扬了扬下巴,“你们陈国人不是最讲规矩吗,那有没有教男人尽本分的规矩?”
他让她说得,脸上连方才羞出来的血色都没有了,煞白一片。
他动了动唇,只想问她,她不过是为他身上藏的玉佩发怒罢了,如今火气也发过了,手也动过了,他亦愿意任她惩处,不作辩驳。她做什么还要这样羞辱人?
未及开口,脚底下却忽地一绊,猝不及防仰面摔过去。
他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对面的赫连姝却只挑了挑眉,没有半点吃惊,更没有要拉他的意思。
他跌下去,也并不跌到地上。
身后是他的床榻。北地的气候冷,人人都得用厚棉被,因他是受赫连姝关照的,又在病中,府衙上下不敢怠慢,替他铺的被褥格外的厚实软和。
他一下摔进去,只腰上吃力多些,免不了酸疼,极轻地哼了一声。待回过神来时,脸上顿时烫得像火烧。
赫连姝屈起膝来,点在床沿上,就着这样一副姿态,似笑非笑地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