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院子里来,快活着呢,现在好几天没见你了,我就不信她心里不想。”鹦哥儿胸有成竹的模样,“但要她服一个软,那是比登天还难了。你要是和她置气,那可不是倔到一块儿去了吗?”
“我没有和她置气。”崔冉低声道。
他犹豫了片刻,终是小心翼翼问:“那依你看,我该怎么样?”
“你早听我的可就好了。”对面眉飞色舞道,“照我看,你就好声好气的,主动去见她一回。她那日里凶了你,没准心里多后悔呢,我就不信见了面,她还能对你有多大的气。”
他听着,在心里默默道,她的脾气难道还不大吗。那天的模样,活像是要吃人似的。
“她这几天,不是都关在房里忙公务吗。”他道,“我去扰她,她大约更要生气。”
“公子你又要问我,我说了你也不听,这……”
眼看着鹦哥儿要和他跳脚,崔冉终究是自知理亏,败下阵来。
“我心里实在乱得很,你容我再想想。”他轻声道,“我,我好像有些饿了,你将点心端来,我们一起吃些吧。”
鹦哥儿听见这话,终于是高兴了,一拍手站起身来。
“公子你这才算是今天头一句明白话。”
崔冉眼看着他出去,苦笑着摇摇头,觉得自己活得是有些丢人。
他走到桌边,想倒一杯茶,才发现他无心饮食太久,茶已经凉了。他心想,也无谓事事都要鹦哥儿奔忙,不如自己出去透一口气,便提着茶壶往耳房去。
院子里只他们二人住,耳房既被用于堆放杂物,也有能烧水的小炉子。
他进门的时候,却见鹦哥儿将点心放在一旁,人站在装炭的筐子前,背对着他。
“怎么了?”他随口道,“我瞧着屋里的炭火还旺,这就要添了吗?”
不料鹦哥儿却像是受了惊吓一样,猛地回过身来,睁大眼睛道:“公子,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