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宁以后?听阿姐话,吃少少的,求阿姐不?要丢下阿宁,呜呜……”可怜的小书呆,一觉醒来找不?到姐姐,吓坏了,此?时小孩子终于瘪嘴哭了,拱进纪樱怀里。

纪樱这一天也受不?了惊吓,这时无比温柔地摸着怀里弟弟的小脑袋:“……怎么会?呢?阿姐怎么会?不?要书宁呢?我们家书宁可乖了,你是阿姐的宝贝,阿姐以后?要照顾书宁长大呢……”

说着她蹲下身,给小书呆整理了下袍子,小书呆身上的白袍脏兮兮的,显然他睡醒了没见到姐姐,等了一会?,左等右等,等不?到,他急了,门又锁上了,他爬了门,将白袍蹭脏了。

“你是不?是一个人在院子里哭鼻子了?嗯?”她蹲下身,给小书呆抹去眼泪。

“阿姐,阿姐不?要丢下书宁……”书宁怔怔地看着纪樱,脸上神情可怜兮兮。

纪樱终于忍不?住将听话的小书呆抱在怀里,姐弟两人相依为命,上一世小书呆又殒命了,感情自不?是寻常可比,他一刻不?见姐姐人影都不?行的。

被姐姐抱住,呆呆的纪书宁终于呜呜哇地哭出声来,长姐似母,一时不?见就不?安。

纪樱轻轻地拍着弟弟的小肩膀,不?停地安抚着他,解释自己是坐着马车去了郑伯伯家坐了会?儿,下次保证不?这样了,这才把小书呆哄好。

裴衍恒看着这一对姐弟这种亲人般的扼臂啮指,血浓于水的情份,他站在门外只看了一会?,就忍不?住扭脸向别处。

背着手转过身。

乌须跟了主子十几年?,一看就知道这小主子难过了。

小世子从来没享受过这样的亲情,这种感情他见过,裴府不?是天天上演吗?他从小到大,只看到别人拥有,而他从来没有拥有过。

曾经年?幼的他,也曾亲近裴亲王,可得到的永远是冰冷的面孔,冰冷的话语,而这张面孔只针对他一人……

所?以每每见到这样血浓于水的亲情,世子心里都会?不?开心好几日。

乌须叹气,是谁说生富贵人家的孩子就一定命好呢?有时候苦得也仿佛那黄莲里的水啊。

裴衍恒一扭头,意外见到对面墙处有个脑袋探了出来,望向这边。

他朝那脑袋看过去,就见对方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脸白如纸,一脸慌张,尤其见到裴衍恒看向他,他吓得一矮身,从墙上滚下去了。

裴衍恒突然想起?纪樱跟他说过,是车马行邻居将她卖了。

简直是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大白天就将良家子迷晕卖到青楼去,这还是在京城内!皇家禁军驻扎此?地,皇城脚下,就敢这么干,还有王法吗?

“给我查,那边住的是不?是车马行的人。”裴衍恒回头对乌须道。

乌须立马道:“是!世子,我这就派人过去。”

旁人可能不?知道,乌须知道,世子身边一直有护卫在周围保护着,个个是百里挑一的高?手,随时候命。

有什?么事?吩咐他们都能办得妥妥的,也因为这样,在侯府,那小公子就算恨世子牙痒痒,也不?敢动世子一根毫毛。

世子一直以为这些人是裴亲王派给他的,但?其实全?部是皇上派来保护世子的,世子以为是父亲的人,所?以与父亲的关系一直没有绝裂,世子心中?还昐着那一丝父子亲情,因为这些护卫,他还相信着裴亲王当他是世子培养,所?以不?苟言笑,严厉了些,哪怕世子在裴亲王面前,次次撞的头破血流……

裴衍恒观察了一会?,待回身见着姐弟二人起?身往院子里走,他才迈步,也不?当自己是外人地跟进了院子里。

但?很快!

乌须安排了人查车成行,刚回身就见世子气呼呼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