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裴衍恒苦不?堪言。
上面血流如注,下边开了锅,水火交加。
偏偏那女子穿戴好后?,声音温柔又关心地询问他。
还用帕子沾湿了茶水,向他走过来,人未到,香气先?到。
真是要命。
走过来,就抬手给他擦之前在千金殿时,往他鼻子上抹的红酒。
他本?来就全?身绷紧,他还不?小心看到了,加上她身上的香味儿刺激,又联想到之前她的跳的舞,那腰一扭一扭的……
扭得他……不?能想,致命诱惑!
这可把这个世子给折磨坏了,真恨不?得将她在车厢里就地正法。
虽然他还没有过女人,但?这东西他十三岁的时候就有专人教过,他当然知道男女之间的事?,笑话,他一个世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不?但?知道,他还会?!只不?过没遇到有感觉的!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
对方还不?情不?愿,不?愿意就算,还总是勾着他!
也真奇了怪了!
明明她穿上衣衫,看上去就是得体的大家闺秀的模样,就算不?是大家闺秀,那也是个正经少女。
怎么一脱了衣衫,就那么诱人……
勾得他血气上了头……
“不?……”别过来,他捂着鼻子想拒绝,但?人走过来了,还好他坐着,没有站起?来。
纪樱未察觉到他的异样,她很正常地走到他身边,伸手帮忙。
她先?是细心地帮他擦了擦脸上沾到的浅红色酒渍,别说,她当时着急,都擦到了他脸上。
这一动作,上半身难免贴上一点?。
裴衍恒仰着头举着的手肘一下子就碰到一处柔软,当即那个旗子就动了起?来。
它动了起?来!
她那么香,全身上下香气扑鼻,化了妆后?,整个人清新淡雅,同?时又媚眼如丝,勾人得很。
要不?是流鼻血,真想抱着她。
对这个正年?轻,还是个童子鸡的世子来说,眼前这个女子简直就是纯洁与魅惑的化身,一边是她扣紧的衣扣,端正的仿佛最?良家的女子,一边又是铜镜里那那一身雪中寻梅的绝色风景,看得他简直要疯了,双重折磨,鼻血狂飙。
到这时候,纪樱才发觉不?对。
因为手帕上有血,红酒是酒液,哪怕沾在白帕子上也是浅红色,不?会?这样鲜红。
这裴世子……他真的流鼻血了?
纪樱微微一怔。
给他擦脸的动作顿了下,想到什?么,她将眼睛眯起?来,目光飞快地扫了眼周围,没有看到镜子,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
他刚才……应该没看见吧?
想到自己刚刚想快点?换好衣服,动作确实奔放了些,懒得一点?点?解衣,直接把那个粉嫩的花瓣围衣给扯了起?来,这一幕……他应该没被看见吧。
她望着他的鼻血,心里疑心地想。
转念又安慰自己,可能是刚才她在大殿上跳的舞,后?来又坐在他腿上,确实亲密了些,男子忍不?住鼻血也有可能。
或者就是单纯这世子上火了……
总之,她又继续温柔地给他换了沾血的手帕,将藕荷色帕子换给他,让他仰头捂着,“世子,请一直仰着头,等血不?流再起?身,这个靠垫世子垫上。”她细心地给裴衍恒身后?塞了一只垫子。
然后?才在车厢另一边坐下。
不?再靠近这位年?轻冲动的世子了。
她心中?有些焦急,忍不?住伸手掀开绣着花草的绢纱车帘向外望,天色不?早了,大概下午四五点?的样子。
书宁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