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口渴。”
青年皱着眉头看向纪轻舟身旁那形容狼狈的少年,问:“这位是?”
“我的伙计,店里有事来找我的。”
“原来如此。”青年温吞地点了点头,“那我去给你倒杯水,这位小兄弟需要吗?”
少年垂着脑袋站在纪轻舟身后不声不响,纪轻舟便替他回了句:“麻烦。”
待青年走进西侧的厨房去倒水,纪轻舟才转身看向那少年人,压低声问:“刚才那些是茶楼的打手吧?你逃出来了?”
少年沉默地点了点头,苍白的脸上残留几分仓惶无措。
纪轻舟无声地打量了他几眼。
这小子上身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衫,下身套着一条打满补丁的束腿裤,脚上踩着双破烂草鞋。
长得近脖子的黑发凌乱地贴着面颊,身上还散发着茶楼三层特有的烟味混合汗臭的体味,整个人邋遢不堪,难怪方才长袍青年会那样怀疑地看着他。
来不及询问太多,青年就送来了凉茶水。
似乎看出他们有事需要交谈,他将茶壶放在台阶上,就返回了厢房。
纪轻舟示意少年坐在台阶上休息会儿,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水。
待对方咕噜咕噜地喝下整杯茶水,平复呼吸后,他继续问道:“出了什么事?”
少年抿了抿被水滋润的嘴唇,抬眸看了眼纪轻舟,嗓音沙哑地说道:“说好做一次给两块大洋,他们已经欠了我六块,刚才问顾经理讨钱,他不肯给,我就……我就打了他一拳,然后跑了。”
“你也揍他了?”纪轻舟挑了下眉,有些忍俊不禁,“那家伙是挺欠揍。”
随即反应过来此事似乎和他想象的有些不同,皱眉道:“等等,你这生意是自愿做的?”
之前听顾泊生一口一个“玩具”的称呼笼子里的人,他还以为少年是被家人卖身或者被那姓顾的囚禁了,而听对方此刻的意思又好似不是那么回事。
“我是听人介绍去的,说是挣钱快。”少年低垂着眼,双手纠结地握着空茶杯,“但我现在把他们得罪了,钱肯定讨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