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最后一句歌词。
但是经历过,最温柔共振。
唱晚回过神,发现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楼下。
她慌忙转头,周惊寒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听见她的动静,睁开眼睛,目光落到她的脸上,“醒了?”
“...嗯,对不起,我睡着了。”
唱晚揉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没睡多久。”周惊寒解开安全带,“走吧,我送你上楼。”
头还有些发昏,唱晚悄悄在自己手腕内侧使劲掐了掐,疼痛让她清醒了些,她跟在周惊寒的身后,仰望着他的背影,默默地进了单元楼。
周惊寒本想送她进了屋就回去,但看她整个人都恹恹的,没一点力气的模样,轻啧了声,“头很晕?”
唱晚摸索着按了指纹,东倒西歪地靠在墙上,强行打起精神,“不晕!”
“......”
周惊寒打开门,将她扶进去,唱晚坐在玄关的小凳子上换好鞋,仰头傻愣愣的盯着他。
“......”周惊寒屈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都这样了还嘴硬?”
他往鞋架上扫了眼,拿起自己上次穿过的拖鞋,换好鞋,拎着唱晚到沙发上坐好,自己去厨房烧了壶开水。
“家里有蜂蜜吗?”
唱晚身体往下滑,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嗯了声,伴随着热水壶咕噜咕噜的声音,再次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
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周惊寒从厨房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
腾志科技张副总。
男人神色淡淡,瞥了眼熟睡在沙发上的女孩子,将滑落在地的毯子捡起来帮她盖好,然后,坐在一旁,按了接听键。
他没出声,静静听电话那头的声音。
张副总道:“唱晚,还记得我吗?我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来道歉的,前天晚上一不小心喝多了,冒犯了你,真是对不住。”
“老李都跟我说过了,我这一喝多就犯混的老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希望你别见怪啊,上次翻译的尾款我让老李多给你转了一万,当作给你的补偿,拜托你下次见到周总监能替我问个好。”
“也不是什么大事,别影响了两方的合作关系。”
张副总等了半天,没听到回应,有些忐忑问道:“喂,有听到吗?”
周惊寒说:“听到了。”
那边卡了壳,过了好一会才问:“你是?”
“你刚刚不是让唱晚替你向我问好吗?”
张副总:“......”
其实刚才周惊寒一说话他就隐约猜到了,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问了下对方是谁。
....还不如不问。
周惊寒没等他继续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热水壶传来咔哒的断电声。
周惊寒把手机放回原位,起身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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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断的梦境再次续起。
她写完那封信,将它夹在课本里,然后拿着东西下去了。
天台风太大了,冬夜寒风如刀,像是要割断她的手指。
她进屋的时候姨妈一家已经吃过饭了,唱晚没什么表情,把东西放回屋里后,拿张纸写道:我去找林曼声,晚点回。
没人理她。
唱晚把纸放到茶几上就走了。
她口袋里有将近一千块钱,还有一块表,脖子上还挂着一副手套,都是周惊寒塞给她的。
她把手套戴上,从口袋里摸出林曼声借给她的Mp3,插上耳机,听着英语听力,漫无目的地在小区里绕着圈。
现在才七点多钟,她要等到十点左右,姨妈家的灯灭了,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