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开始肯定不是这个样子。”他如此说着，整个人仿佛失了魂。

安蕾反复端赏着面前的异形作品，坚定地说：“在我这么一个外行人看来，它是一副有血有肉，足够真挚的作品。”

“无论别人怎么评价它，或是批评，或是赞美，都无法改变我对于它的定义了。它有继续存在的意义，对我而言却是不折不扣的失败品。”秋明似乎听不进安蕾的话，看上去十分很沮丧：“艺术作品仅有真挚是不够的。骗子也可以真挚地骗钱。乞丐也会用真挚的演技去行乞，不是吗？”

秋明是真正热爱艺术的人，可他身上的敏感与脆弱是安蕾无法理解的。

她深深瞵视着秋明，回忆起申川，以及申川那首未完成的《劳拉》，种种画面，影影绰绰。

她在想，如果申川也有类似的观念，故而将《劳拉》束之高阁，当时的她还会坠入爱河吗？

（六十一）姐妹儿放手一搏

下午五点半，林奈难得按时下班。回到家后，她打开空调，看到被谢笛楠塞满的冰箱，决心为自己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今天白天，最高温度达到了33度。

在空调的加持下，林奈感觉凉快了些，决定吃完饭再去洗澡。她害怕洗完困了，会失去这份自给自足的兴致。

正在厨房洗菜时，安蕾打来电话，她稍微擦拭手上的水，接通并按了免提键----

“小奈，你吃饭了么？”

“没呀，你快快夸夸我，我正准备给自己做晚饭呢。”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知有没有我的份？”

“快来快来，我最讨厌一个人吃饭了。对了，什么也不用买，我冰箱里满的放不下了。”

“好嘞，我半小时就能到。”

挂断电话，林奈心情更美，哼着小曲儿洗菜切菜。安蕾按响门铃时，她已经闷好米饭，并做好了两道菜。

“你坐着等会儿，我这儿就差这一道菜了。”

林奈沉浸在下厨的快乐当中，都顾不得和安蕾聊天。直到最后一道菜完工，她一一端上桌来，抬眉说：“两荤一素一汤，搞定。不要吝啬你的溢美之词，请放肆地奉承我吧。”

安蕾坏笑一声，看着其中一道芫爆肚丝，阴阳怪气起来：“我就该带根银针来，试试这菜有没有毒......”

林奈摘下围裙，直接朝她丢过去，笑骂说：“就你嘴损。怕有毒就干看着，我自己吃独食，馋不死你。”

“那可不行。我是上宾，你得当作观音菩萨供着才行。”

“谁家观音嘴巴这么毒，我看你是想吃唐僧肉的蜘蛛精。”

姐妹二人将围裙丢来丢去，小闹一阵，才开始动筷吃饭。

“嗯，味道还行。卖相嘛，有待进步。”安蕾仔细品尝，问：“林大小姐突然变得贤良，我可不太习惯。老实交代，怎么想起自己买菜做饭了？”

“前两天小楠来，买了一堆肉和菜。我得消消库存，坏了怪可惜的。”林奈懒洋洋地嘟囔着，声音柔软下来。

安蕾眨眼追问：“他终于来了。过夜没？”

林奈夹起一大片青菜叶，往她嘴里塞：“我说蕾子，你这天天想什么呢，疯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