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泛起血腥气,双脚如同踩在烂泥中,每往前走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一道虚弱却温和的声音定住阿惠的心神。
崔桓道:“阿惠,我没事。”
阿惠站在冰冷的河水里,踮起脚尖,朝崔桓伸出双手。
她像一个和爹娘失散又重聚的孩子,委屈得放声大哭。
好心的难民们七手八脚地把崔桓和老翁抬到不远处的破庙里。
阿惠寸步不离地守着崔桓,一会儿来回揉搓他的脸庞,一会儿趴在他的胸口,聆听缓慢的心跳声,一会儿又后怕地用力搂抱他。
崔桓回抱阿惠,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他知道她饱受惊吓,也知道她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已成强弩之末,却硬下心肠,低声问道:“阿程的脸上为什么有个巴掌印?你打他了?”
阿惠自知理亏,嘴硬道:“他把你一个人留在门板上,谁知道存的是什么心?他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