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崔桓捂住阿惠的嘴,阻止她说话。

他把他们搭救那个老翁的事说了一遍,道:“阿程看着木讷,实际上比谁都细心,你能想到的事,他能想不到?”

“阿惠,这次确实是你做错了,你不该误会他,更不该打他。”

“当然,细论起来,我错得更严重若不是我总想着寻死,你不会这么紧张,阿程也不会蒙冤受屈,是我对不住你们两个……”

阿惠掰开崔桓的手,急道:“阿桓哥,人是我打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被崔桓软硬兼施,逼得没法子,起身道:“你别说了,我去跟阿程弟弟道歉。”

阿惠把破庙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没有找到冯程的身影,一时心急如焚。

她连着打听了好几个人,奔到一个废弃的马厩,看到稻草堆里隆起一个高大的人形。

冯程躲在稻草里偷哭,或许是害怕被人发现,连哭都不敢大声。

阿惠望着剧烈耸动的肩膀,原来的七八分愧疚翻作十二分,眼圈跟着红了。

阿惠跪坐在冯程身边,把他从稻草堆里拨出来。

“阿程弟弟,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好。”

她抚摸着那张沾满草屑的脸,搂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握住宽大粗糙的手掌,贴向自己的脸。

“你要是实在气不过,就打回来,我绝不还手。”

冯程本来还强自忍耐,被阿惠一哄,立刻彻底崩溃。

他挣开她的手,热泪汹涌奔流,一边抽气,一边控诉:“阿惠姐姐,你对我一点儿都不好!你端水端不平,从来不肯正眼瞧我!”

“我知道我比不上阿桓哥,他是山上的云,我是脚下的泥,他是天宫的仙鹤,我是臭水沟里的癞蛤蟆。”

“可我们签过文书,喝过交杯酒,我也是你的相公,你太偏心眼了……呜呜呜……”

“你只有做那档子事的时候,才肯给我一个好脸色,刚穿上裙子,就不想搭理我……”

“你还不让我跟你亲嘴,你天天跟阿桓哥亲嘴,阿桓哥刚喝过苦药,你就跟他亲嘴……”

冯程语无伦次地诉说着心中的委屈。

他的话语笨拙而质朴,直戳阿惠的心窝子。

直到这一刻,阿惠才明白,她有多自私,多残忍。

她理直气壮地偏爱着病弱又温雅的相公,把健壮又结实的相公撇在一边,不断地利用他、消耗他、忽略他。

“阿程弟弟,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全都改了。”

阿惠抱住冯程的脑袋,低头舔掉他脸上的泪水,清理扎人的草屑,像母猫给公猫舔毛,像母猴子给公猴子捉虱子。

冯程被她舔得忘记流泪,一双漆黑的眼睛被泪水洗过,变得越发澄澈。

阿惠舔着舔着,用柔软的指腹轻轻磨蹭冯程的嘴唇。

他的嘴唇比崔桓稍厚。

听说这样的男人重情重义,憨厚老实。

阿惠把冯程的嘴唇蹭得发红。

她将一个饱含愧疚、感激和怜爱的吻,慢慢地烙在他的唇上。

0026 三人成行(14)

阿惠和冯程在马厩里亲来亲去,发出“啧啧”的口水声。

冯程越亲越熟练,越亲越燥热。

要不是体力耗尽,难以动弹,他真恨不得把阿惠压在身下,狠狠欺负一番。

阿惠气喘吁吁地和冯程拉开距离。

滚烫的唇瓣几乎黏在一起,分开的时候,牵出细细的银丝。

她捧着那张发红的俊脸,问:“阿程弟弟,你能原谅我吗?”

冯程拼命点头。

冯程在阿惠面前,像一只忠诚又温驯的小狗。

小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