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着两团烈火。
他缓过一口气,推着门板慢慢往前游,执拗地道:“我答应过阿惠姐姐,不能食言。”
“阿桓哥,你总说让我们好好过日子,你根本不明白,没有你,谁都过不好。”
崔桓一死,阿惠没了相公,夏月没了爹爹,怕是要日日以泪洗面。
而冯程自己,早就悄悄地将崔桓当成可敬的兄长,当成宽和的父亲,也要大哭几场,颓废度日。
崔桓被冯程堵得无话可说。
他几度看向浑浊的河水,想挣扎着翻下去,又怕冯程跟着潜进水中,反而坑害了对方。
崔桓一动不动地趴卧在门板上,在天色快要黑透的时候,看见水里漂过一团花白的头发。
头发轻微地动了动。
他皱起眉头,犹豫片刻,伸手抓住那团头发。
崔桓从水中扯出一个奄奄一息的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