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捉蚯蚓,烧蜂子,我可以一个人出远门,不要人陪,我什么都敢做。”
“没有我不敢干的。”她强调说。
李名秋笑:“你厉害。”
水元道:“我不喜欢你老婆。”
李名秋道:“怎么了?”
水元撅了嘴道:“她娇气死了。”
她这话说的毫无来由,单就是赌气,李名秋哑然。她好像找到了主题似的,开始说了:“总是不回家,从来不洗碗,娇气死了,每次都让我洗碗。”
李名秋无话可答,水元搂紧了他,小声说:“哥,我跟你说,我觉得啊,她肯定跟别人好上了,她肯定不老实的。”
李名秋失笑:“瞎说什么呀。”
水元道:“我可没有瞎说。你想啊,你生病这么久,她都没有回家来看你,你们关系没有以前好了。”她指点着他的鼻子,说:“谁让你不肯跟她在一块住的,你就像个闷葫芦似的,也就长的好看一点,其实性格一点都不好。我嫂子性格挺开朗挺热情的,从小娇生惯养,人家是要人疼要人宠的,就是那种,你见过那种男人不,就像我们学校那个刘大民,妈呀,你没见他对他老婆,还帮他老婆洗胸罩洗内裤,特别会煮饭,关键是嘴特别甜,可会说话了,特别会哄老婆。你看你一点都不像那种人。你脸皮太薄了,你看你对你自己老婆都放不下脸,都不会说好话,你要对谁说呀?什么默默的关怀都是假的,抵不上一句甜言蜜语。就说嫂子生孩子那阵吧,你整天给她煮饭熬汤,弄这弄那,一步不离的伺候,但是看起来没觉得你多么疼老婆,反而像是你欠了她,刻意在讨好她似的,我看着都感觉别扭死了。”
李名秋心里很不舒服,但是表面上却只是笑着。水元说:“你跟她从小生活环境不一样,她压根就不了解你,你们性格一点都不合适。你太像个女人了,心思多的,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你跟她吵起架来,就像两个女人在怄气!”
这句话说的李名秋一阵反感,伸手推了她一把。他其实知道自己的缺陷,他的性格的确很像他的母亲,完全的继承了母亲的敏感,心细和多疑。
太敏感了,太细腻了,太聪明了,对方一句简单的语言,一个简单的动作,他从中感受到的东情绪,往往是常人的许多倍。他认为这样并不好,所以总是刻意的控制压抑自己的敏感心思,这样的结果,对他人却容易造成一种距离感,对张玲而言便是难以沟通。
水元嘻嘻笑起来,搂着他脖子:“你看,我就知道你是这种人,换了我,你干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你不跟我说话,我就挠你,看你说不说!”
她伸手去掏李名秋的肋下,李名秋吓一跳,连忙躲。他强憋着不笑,然而水元爬上身来硬挠他,笑的哈哈的,搞的他也憋不住笑出来了。他身体很难受,按着她仰头笑道:“别闹了,别闹了,我要喘不过气了。”连声的咳嗽。
水元笑了一阵,又安静下来,抱着他:“我上学去了,你在家要不要想我呀?”
李名秋道:“我有空便来看你。”
水元说:“真的啊?”
李名秋道:“真的。”
水元高兴了,真的累了,要睡觉了,两人便都合上眼睡觉了。水元一晚上抱着他身体,感觉特别舒服。
第二天,他们去了市立医院看病,李名秋是慢性肺炎,也是早就估计到了,检查完了,开药,打吊瓶。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市医院的医疗条件确实好一些,打了吊瓶以后,李名秋感觉好了很多。下午他们去了一趟艺专,在学校里转了一转,了解了一下,水元特别激动,吵着要来这里读书。李名秋笑道:“你要是考的上便来读吧,我不反对你读,不过要你自己考的上才行。”
水元道:“我一定考的上的。”
她突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