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考上了北京大学了,我外公外婆都是高级教授。”

水元缩着脖子磕着瓜子,像个老鼠似的嘁嘁嘁嘁笑起来。张玉琼看她不信,还嘲笑,觉得她很蠢很讨厌:“你让我说话,我说了你为什么又笑。”

他面红耳赤,露出明显的怒色。水元没想到他脾气这么大,连忙拍他肩膀安慰道:“我没有啦,我没有笑你啦。”

然而张玉琼还是生了气。

水元一个不留神,招惹到了他,只得不住安慰道歉。她像个小姐姐似的,拍着他肩膀哄道:“好了嘛,我不笑了,你不要板着个脸嘛,是我错了好不好。”

张玉琼出奇的难哄,水元终于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朋友,不讨人喜欢了。但是水元意外的并不讨厌他,感觉他生气的像个小孩子,又因为他长得漂亮,所以让人很怜悯。水元笑嘻嘻的哄了他很久,道:“我亲你一下,你不生气了好不好嘛。”说着凑在他脸蛋上亲了一下。

张玉琼生气,被她亲了一下,突然又高兴起来。因为他感觉水元是真心的喜欢他,不嫌他脾气坏,愿意哄他。他是特别喜欢水元的活泼漂亮,心里总感觉她会嫌弃自己,所以会特别敏感。

然后他们便没有再生气,玩了一下午。张玉琼给她讲笑话,水元笑点特别低,一直笑个不停,张玉琼从来不觉得自己具有幽默的天赋,被她笑的,又是茫然,又有些许快乐。太阳快落山了,他们要分手了,水元说:“我家住在林江三队,你要不要到我家来玩呀。”

张玉琼摇头:“我妈不让我去。”

水元道:“那我来找你玩吧,我放假了,每天都在家,每天都可以来。”

张玉琼道:“好,你来吧。”

水元给他招招手就走了。

张玉琼心里又欢喜,又高兴,水元走了很远,他才恋恋不舍的回家去。

回到林场小屋,他看见他妈拿了把菜刀在杀鸡,活蹦乱跳,还没拔毛的老母鸡,按在树桩上,一刀剁了鸡脑袋。血溅了一地,喷了他妈一脸一身。

那鸡脑袋落在地上,没头的母鸡在地上乱跳乱扑腾。家里唯一生蛋的母鸡被杀了,苏玉琼怒火攻心,冲上去夺他妈手里的菜刀,他妈疯疯癫癫的,挥舞菜刀吓唬他,苏玉琼抱住她胳膊,夺她菜刀,这个疯女人便尖叫起来,大喊救命,死活不肯撒手。两个挣扎之下,苏玉琼不敌,被他妈掀翻,滚到沟里去。

苏玉琼找了根粗的黄荆棍来,朝他妈打了两棍,打的她疼的乱叫,肿了手,丢了菜刀,尖叫着躲到牛圈里去。苏玉琼身体虚弱,累的出了一身汗,找了个木棍把牛圈锁插上,又跑去林子里找那只剩了半边脑袋逃走的母鸡。

满林子都是血和鸡毛,令人作呕。张玉琼找了半晚上,没找到母鸡去哪了,他知道肯定是被什么人看见偷走了。附近只有一户人家,他气冲冲的去拍门要鸡,结果吵了起来,被打了个鼻青脸肿,只好一瘸一拐的回家了。

苏玉琼气的肺痛,回家拿棍子进牛圈把他妈打了一顿,浑身发热的开始煮晚饭,掏出灶眼里的鸽子烧鸽子肉。

他蹲在地上用个锅铲烧肉,他妈从牛圈里溜出来跟他要肉,伸手在锅里就抓了一把,苏玉琼故意没拦她,看她被烫的大叫,心中觉得还是没解气。

苏玉琼怕水元会来,吃了早饭,便把他妈关到牛圈里去,门拴上。

水元果然早早就跑来了。她看到张玉琼脸上青紫了好几块。走路脚也是瘸的,十分震惊,关心道:“你怎么啦?是不是摔着啦?还是谁打你了?”

苏玉琼看到她十分高兴,有些害羞的低笑,不住摇头。水元进了小屋里,看见屋里有一张床,全部是用书堆起来了,上面压了块木板便在用来睡觉。苏玉琼坐在那堆书上,叫水元也去坐,水元便也爬了上去,摸了摸他脸上乌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