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身影一点都瞧不见了,才回到?次间。
书案上堆着他这几日写的文章诗词,恰好炭火送来,他坐在火边,将那些纸一张一张地烧掉。
火势趁机大涨,犹如一团渺小的太阳,差点灼伤烧火的人。
窗外?却是一轮凉月,被秋雨洗净的月华轻盈剔透,胜过凡间所有宝石。
傅景书在宫门落钥前进宫,常谨提着一盏宫灯来为她们主仆二?人引路。到?了抱朴殿,内侍进殿通传,出来却面露难色。
“钦天监监正还在殿内为陛下讲道,傅二?小姐,只能劳您多?候一会儿了。”
那就等吧。
道经?再玄妙,对治病医疾也不过是无用的安慰。
傅景书自袖中取出一只小巧的香盒,指尖沾上一点膏脂,不紧不慢地抹匀在双腕。
以?明岄超出常人的嗅觉,在小姐抹完香膏之后,也没有闻到?任何多?出的味道。她习以?为常,抖开?那件毛绒绒的斗篷为小姐披上,便像兵俑一样肃立在小姐身后。
月上宫阙,再落碧瓦,折出水一样粼粼的华光。
无数星星点点的光芒汇聚,铺延成无垠的长河,一道又一道身影凝固在河岸某一刻,不再随浪滔向?未来流淌。
他们的音声神貌也随之停留,在遥远的记忆深处渐渐衰弱。
他们叫他,“我的孩儿。”
“郡主!”
“小贺大人。”
“县尊”
“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