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震惊。
哪怕早知?舞弊案另有隐情的人, 也万万没想?到素来中立不朋不党的左都御史竟参与其中。
盛环颂站出来说:“晏大人,朝会严肃,莫开玩笑。”
“什么?玩笑?分明是蓄意诬陷。”贺鸿锦沉着脸, 拱手道:“陛下,臣不知?何时与晏大人结仇结怨, 惹得他父子都要拿莫须有之事来构陷于?臣。微臣深感荒谬与不忿, 还请陛下为臣主持公道。”
晏永贞没有理会他,拿出一沓纸、票之类的东西,举过头顶,“陛下,殿试五人作弊,其中四份答卷由阮成庸与贺鸿锦负责, 还有一份出自臣之手。当日所?拟破题思?路与草稿,臣并未销毁, 仍保留至今, 可择该生考卷进行?比对?。事后分成的两万两银票,也全在这?里,有票号记录可查。”
顺喜悄悄觑了觑皇帝黑云密布的脸色, 脖子一缩, 赶忙躬身去取那些东西。
晏永贞放下双手,抻直了上半身, 才瞥向贺鸿锦,“至于?贺大人,我所?说的一切是否构陷于?你,你心中有数。一定要我将你和我几次私下的联络,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说出来,你才肯认么??”
贺鸿锦猛地回头,目光就像刀子似的扎向晏永贞。
两人对?视,皆是面无表情,跪着的却比站着的更加凶狠、决绝。
片刻,贺鸿锦左脸抽动两下,本要张开的嘴角僵硬地拉长,接着甩袖回身,没有接话、没有反驳。
竟是变相地认了。
一直聚焦于?他二?人的官员们尽皆哗然。
舞弊案不仅与左都御史有关,再带上一个刑部尚书以及过世?的前吏部侍郎,实在是令人出乎意料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既然看似中立的大人们并不中立,那么?“裴相爷和先头那位礼部侍郎岂不是被……”
低声但嘈杂的各种怀疑如水漫开。
“肃静!”顺喜眼见不对?,立刻高声呵斥,“肃静!”
百官抬头一望,只见御座之上晦暗阴森,肉眼可见有风雨酝酿,便?都迅速地低头噤声。
明德帝翻了翻被当作证据呈上来的那沓纸票,并没有仔细去看。这?件案子已经有过定论,内容早就不再重要,然而今日却突然被翻出来,还是由他向来比较放心的臣子翻出来
他将那些东西扔到御案上,声调尚且平稳:“贺鸿锦,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