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再去另两处看?看??”说完又觉得不妥,“算了,难保不再出状况。”
贺今行免得再出状况,便转向星央,带着歉意说:“过?几日我们再重新找地?方,可行?”
先前说好尽快搬地方一块儿住,今儿一出岔子?,又得往后延。
星央闷闷不乐,将这个结果全都归咎到那个自作主张的人?头上,说:“谁这么坏事,把他找出来打?一顿。”
贺今行失笑,不愿他牵扯进来,便许诺:“下次一定不会出意外。”
星央毫不犹豫地点头,毫无保留地?相信他,想到下个休沐日,很快又高?兴起来。
贺冬看?着这小子?单纯不多想的模样,多有无奈,在心中?打?算回头去找祺罗问问情况,
但日头就要落山,今日只能先作罢。
翌日,寅时末。
贺今行身着朝服走出官舍,门檐下挂的灯笼将将熄灭,屋宇巷路灰蒙蒙一片。走了几步,石柱后面忽地?传出一声“小贺大人?”。
烛光随之亮起,映出苏宝乐白?白?厚厚的下巴,“这黑灯瞎火的,小贺大人?怎么不带一盏灯?”
“我看?得见啊。”贺今行并不意外,也不排斥他凑上来,熟稔道:“倒是?你,等?多久了?”
苏宝乐被他这态度弄得一滞,随即带笑道:“小贺大人?披星戴月,日不暇给?,要想和您搭上话,就只能深更半夜来蹲守。来,我为您照路。”
他主动提灯在前,并不觉得难堪。毕竟现在的贺今行找他不是?难事,他想见对方一面,还真不容易
近月来,通政司的小贺大人?可谓是?人?尽皆知的御前红人?。然而通政司在皇城内,距离皇帝宝殿比政事堂还近,寻常难以接近。他又独身住在官舍,时常深夜才?回,送礼、递拜帖都不方便,令许多想要巴结的人?都找不到门路。
贺今行不吝与他同行,也浅笑道:“你若是?一个人?守在这儿,不怕,不累,不困?”
“只要能等?到您,花费多少功夫都是?值得的。”苏宝乐微微低下头,声音也放轻:“就怕这份心意,您不接受。”
贺今行道:“无功不受禄,更何?况我是?官,你是?商。你我私相授受,传出去,不就成官商勾结、行贿受贿了么?”
苏宝乐道:“瞧您说的,一点小心意,怎么扯到贿赂上了?就如同这三伏天的‘冰敬’一样,京曹高?官只要想,人?人?都能有,不足为奇。”
贺今行忽然握住纱灯的笼柄,偏头问:“你说的‘人?人?’,是?哪些人??”
苏宝乐不得已停步对上他的视线,见那漆黑的瞳孔里跳跃着一簇火焰,嗓子?一紧,背脊瞬生出一层冷汗。
他就说送宅子?是?个下招,这人?不可能收是?了,那宅子?没?送出去。而且,朝廷还等?着他捐官的钱,现在再怎么也不会真动他吧!
他冷静下来,缓缓道:“我也是?听一些老人?说过?,还是?秦相爷在位时的事,现在或许不一样了。”
贺今行没?打?算真寻他麻烦,也就不拆穿他的敷衍,接着问:“那此事是?你的主意,还是?别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