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傅谨观叹道:“裴相?爷之后,谁能主事?”
“自然会有?人?顶上的,哥哥不?必忧心?。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没有?人?,没有?人?能抵挡住它的诱惑。”傅景书不?愿再多谈此事,指着他身前的石桌问:“这些里面,哥哥可有?看到喜欢的?”
桌上摊开着好些幅画像,都是年轻貌美的妙龄女子。
傅谨观缓缓摇头:“都不?喜欢,也不?合适。”
“哥哥若是不?喜欢京中的贵女,那就从江南找,好不?好?”傅景书仿佛只听到了前半句,让侍女把这些画像都收起来,拿去烧了。
一点雨落到她脸上、手背上,她立刻叫道:“快撑伞,扶哥哥进屋!”
傅谨观按着桌沿撑起身,挪了两次宅子,他身体愈发孱弱,瘦骨伶仃。
他倚在风中,仿佛下一刻就会随风雨消融,出?口的话却十分坚定:“何必非要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这一辈子,就你我兄妹一起走过,不?好吗?”
第295章 三十八
礼部衙门后堂, 大门紧闭的直房里?,只有四位穿绯袍的高官在。
不知是?不是?因为镇着几?盆冰鉴,气氛也有些?冷。
刚刚升官的礼部侍郎回忆会?试前后, 自觉没有出什?么差错。
“下官从布置贡院到会?试开始, 对?底下所有人都是?耳提面命再三交代, 要打十二分精神做事。我刚刚问过他们, 考卷印刷出来之后就运到贡院封存,钥匙送到了您这里?,库房也有专人轮班全天看守, 直到会?试当天早上才由您亲自开锁拿卷,卷子上的封条所有人也都看到了, 是?好好的没有被破坏的迹象。不管怎么说, 这中间绝无?泄露的可能啊。”
裴相爷虽然是?今科的主考官,但他要过问的事情?太多,只起总揽,诸多琐碎之事都交给?了得力的僚属盯着。
如今陛下要他自查,又不得声张,只能先一层一层往下查问。但这么问, 显然很难有什?么效果。
阮成庸道:“会?试还好说,底下有人不安分, 背地?里?监守自盗, 瞒着咱们这些?顶头上司,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殿试的题目,由礼部拟选后呈给?陛下, 提前一天才选定?, 知晓题目的就那么几?个人,怎么可能会?泄露呢?”
王正玄听得烦躁:“什?么话, 就不能是?会?试殿试根本没出问题,那封参劾是?有人失心疯了,编造出来污蔑咱们的?一点证据也没有,凭他白纸黑字说舞弊,咱们就得在这儿反省到底谁舞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