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的活法。哪怕是亲父子,际遇也大不同?,老爷已去,您悲痛过后,便该往前走。”
他道自己不该再让花甲之年的老人为自己累心,转头拭了泪,复对大家说:“明日,我就会带着我爹的遗体回宛县。从此之后,再也不回宣京。”
“这是要把我们赶走吗?”秦小裳愣愣道。
成伯摇头,向皇宫方向拱手道:“圣上仁慈。”
秦幼合没管他俩,看?着傅景书说:“但你?可以留下?。陛下?特地赦免了你?,说你?是才入府的新妇,不知者不罪。”
陛下?还需要她医治头疾,她当然?不会有事?,傅景书颔首道:“好,我知道了。”
那态度与语气十分平常,好似她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一般。秦幼合蹙眉半晌,终是没有过问,而?是犹豫着问:“那个,你?……需要我写和离书吗?”
“嗯?”傅景书作?沉思?状,仿佛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才说:“有必要吗?”
四目相对,她微微一笑。
自成亲以来?,秦幼合认真看?她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这一会儿多,让他忽然?就想起了那年在至诚寺山门前的相遇。
他想,确实没有必要。这一场亲事?,他只?是充当了一个能走完成亲流程的人偶而?已。
但他仍然?找来?纸笔,写下?一封和离书,签上自己的大名,再摁上自己的手印,交给她:“你?随时可以让它生效。”
“不必了。”傅景书知道他是个呆子,便干脆接了书,说个明白:“我答应过秦大人,会保住你?的性命。留这么一纸婚书在,就当是我对我自己的提醒,来?日你?做什么都随你?,只?当你?我没有瓜葛就是。”
说罢,唤明岄送自己回去。
秦幼合怔了怔,原来?他爹让他成婚,是为了保全他吗?他才经大悲大恸,一深思?脑子便钝痛,不得不抓着棺沿跪下?来?,倚靠棺木缓解,一时凄凉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