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打听?个清楚,以便提前上下打点应对。越着急越慌忙,暴露的信息与?破绽就越多。
秦幼合则不?同于常人,只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话?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秦小裳坐在角落,暗中?戳了戳他的腿,希望他再追问?几句,他也当?作无所觉。
安静了半晌,贺今行说:“那你怎么办?”
秦幼合望着车厢顶部挂的毡毯上的花纹,没有说话?。
满脸无所谓的神情里,除了淡漠,还有不?易察觉的脆弱。
他能怎么办呢?得即高歌,失即罢休。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晏尘水很小就和他认识,看他这模样?,也有三分唏嘘,一分不?忍。
秦幼合此人,虽然以前时常呼朋唤友打架斗殴,游手好闲招摇过市,但要说闹出过多大的事情,还真没有。后来不?知为什么安分下来,就完全是富贵子弟的普通模样?。若非有个当?朝左相的爹,绝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然而祖、父恩荫,子孙乘凉,血缘传递的利益无可分割。无论他做了什么,没做什么,要和他爹完全撇脱,都是不?可能的。
他念及此,把?车窗帘都放下,压低声音说:“你有想过你爹现在的处境吗?”
秦幼合把?金花放到一边,放在方几底下的左手握住右手,“你这话?什么意思?”
晏尘水直直地盯着这人:“你真的没有想过吗?”
“尘水。”贺今行忍不?住叫他。
“这也不?能说吗?”晏尘水明白他的意思,但不?肯住嘴,“秦幼合,你都成亲了,不?可能还像个小孩儿?一样?,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吧?”
“你说谁长不?大呢?”秦幼合提高声气。
晏尘水往嘴里扔了颗蜜饯,抱着双臂,囫囵道:“说你啊。”
“你!”
两人对峙片刻,秦幼合忽然就偃旗息鼓,蔫了下去。他无可奈何地说:“我是想过,但是我管不?了啊。”
“那你爹呢,就没有给你打算过?”晏尘水紧跟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