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城门?卫大约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问?什么答什么,一时找不?出破绽,就问?车厢里另外两个人是谁。
贺今行露面道:“通政司经历,贺今行。”
“刑狱司主?事,晏尘水。”
“原来是两位大人,得罪了。”守备没管他们要牙牌,拱手致歉过后,犹豫片刻,探身进车厢,将边角都仔细环顾一遍,又检查了车底,便放他们过去。
马车缓缓驶入城中?,走到永昌大街上,晏尘水奇道:“难道真有盗贼?”
贺今行也觉得这个巡检不?像是针对他们,他看了看秦家主?仆,同样?无法确定,只说:“回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秦幼合重新摸上牌,让大家围坐到一块儿?。晏尘水没动,而是问?他:“车上有药箱吗?”
“有啊。”秦幼合说完才反应过来,“谁要用?药?”
晏尘水抓住贺今行的右臂,将他的手拿到桌上,没了宽袖遮掩,缠住手掌的布带洇红透黑。
秦幼合惊了惊,说:“你怎么又受伤了?”
那口气好像他经常受伤一样?。贺今行认真回想了前几次,“其实不?多,只是每逢这种时候,好像很容易就遇到你。而且总是劳你帮忙,谢谢你。”
“现在是道谢的场合吗?”秦幼合有些心疼,打开药箱把?东西?都拿出来。
晏尘水帮忙拆布带,他习惯给死人敛尸,手法再三小心仍然有些粗暴。
“……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贺今行及时缩回手。
他左手伸过来三两下便拆开布带,然后擦去血迹上药,比他们熟练而迅速得多。
秦幼合因为帮不?上手而有些丧气,耷拉着眉眼在一旁看,五官跟着皱起来,“是不?是很痛?你想吃点什么吗?”
又叫秦小裳把?零食盒都端出来。
“擦上药就好啦。”贺今行对他笑?了笑?,“伤口总会痊愈,或许会留下疤痕,但不?会一直痛下去。”
就是书写会有些麻烦,不?过这也不?是不?能克服的问?题。
他包好纱布,看着手心形状熟悉的结,忽地就想起曾经替他包扎过伤口的人。
秦幼合知道他一贯如此,从来不?会诉苦,遂另找话?说:“你们上午到底去干什么了?”
“嗯?”贺今行蜷了蜷五指,散去浮念,看向晏尘水。这件事该不?该说实话?,得由后者决定。
晏尘水没有隐瞒,“我们查案子去了。”
秦幼合蹙眉:“什么案子啊,就你和今行去,你们刑部没人了吗?”
晏尘水就笑?:“人当?然多得是,但案情可不?能随便透露,你也别?好奇。”
“好吧,不?说就不?说,我才不?想知道呢。”秦幼合嘴一扁,有些无趣地揉搓起窝在他怀里的小松鼠。
晏尘水却没有结束话?题,而是试探着问?他:“你近来有没有觉得,你家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有啊。”秦幼合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意图,直言不?讳:“不?对劲儿?的事可多了。比如刚刚过城门?,那些城门?卫里明明有人认得我家的马车,但还是把?我拦下了。比如我家后院的姨娘们,从前都要死要活地留下来,这两日纷纷肯走了……”
他慢悠悠地扯了一会儿?,一转话?锋:“但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查案也不?会查这些吧?”
“套我话?呢?”晏尘水把?那几个没人动的零食盒拿到自?己面前,边挑边说:“可能和你爹有关,具体怎么样?,现在还说不?准。”
这样?模棱两可的话?,他在办案的时候说过很多回。一般人听?到案子和自?己或是自?己家里有关,多半要想方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