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有这么一伙四处流窜作恶的贼人,刑部与?通政司不?至于都半点风声没有。
“带牙牌了吗?”贺今行问?晏尘水。他没带牙牌证明不?了身份,被扣住了就得到各自?衙门?去一趟,这一处容易引麻烦。
后者摇头,再次看向他垂在身侧的手,因被衣袖遮着,看不?出伤得轻重。
贺今行注意到,低声说:“已经不?怎么痛了。”又道:“我们出来踏青,没预料到一直下雨,游玩不?便,所以提前回家。”
“嗯。若被问?去哪儿?了,我来答,这边的地儿?我熟。”晏尘水意会道,被查问?的时候越镇定越自?然,越不?容易引起怀疑。因此收回目光,再次理?了理?发帽衣衫。
两人走到队列末尾,随着人流慢慢往前挪动,不?时往城门?口瞅两眼。城门?卫问?询搜检都很细致,但还算温和,没有一个被扣押的。
少钦,一名守备服饰的武官从城楼下来,行人依然闹嚷,城门?卫的气氛却凝重了不?少。
与?此同时,一辆宽大华丽的马车从后面驶来,在他们身边停下。车帘挂起,少年?趴在车窗上叫他们的名字,脑袋旁边有一只用?爪子扒着窗沿的金花松鼠,动作和他一模一样?。
“好啊,你俩出来玩儿?不?叫我。”却是遇到了秦幼合。
贺今行解释说:“临时才决定走这一趟,没来得及叫其他人。你去哪儿?玩了?”
“本来是去春波湖放风筝的,谁知道雨下了就不?停,真讨厌。”秦幼合捧着脸抱怨,又叫他俩上车,“我送你们回去,你们和我一起玩牌吧。”
等坐到了车上,晏尘水看着四周的玩具,欲言又止:“你家中?……”
人们常说“成家立业”,似乎成了家就能把?事业立起来,但就眼前的例子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没事儿?啊,傅景书不?管我。我也不?管她,互不?打扰,挺好的。”秦幼合满不?在乎地说。
他叫秦小裳拿出一副矮几,刚将一盒骨牌倒到桌上,就被晏尘水双手按住,“等会儿?,过了城门?再说。”
话?刚说完,车厢外就响起城门?守备的声音,请他们配合搜检。
“啊?”秦幼合显然也不?知道原因,让车夫撩起车前帘,看着马前几个佩刀戴盔的城门?卫,茫然道:“查什么?”
那守备没有废话?,上来便问?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秦幼合头一回在城门?口被这么拦下盘问?,不?由和书童面面相觑,最后秦小裳回答说:“我们少爷姓秦,是政事堂平章政事秦毓章秦相爷的公子,家住吉祥街怀英巷。”
对方又问?他们何时出城,到何处去,干了什么。
秦小裳心说你们审犯人呢,正要发作,腰后被秦幼合警告似的一戳,只得耐着性子说出一上午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