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过显眼, 再者说这对主仆若是去更衣, 或者就此回房, 他?的行为就十分唐突了。
且秦相爷这边更加重?要?,犹豫片刻,还是安稳待在了原地。
再看舞台, 上一场的优伶已经?撤下,一名身姿袅娜女子独自持伞从幕后走上台, 向台下盈盈一拜。抬眼间, 与远处的青年对上视线,她微微睁大眼,下一瞬便绽开笑颜。
台边的竹竿子举起这场演出的牌子,逸云楼,浣声,蝶飞花独舞。
原来祺罗掌柜说的演出, 就在今夜。
贺今行看到浣声,却并不感到高兴, 心下更沉一分。
乐声即起, 台上伶人一展竹伞,披帛扬起,真如?灵蝶般轻盈翩跹。
那?把伞随着舞步时收时放, 伞面一转到台前, 其后便如?变戏法儿一般抛出大朵团状的绢花,花苞至半空盛开、散落, 又似幻化成百蝶,环绕着舞者嬉戏。
贺今行紧紧地盯着持伞抛花的那?双手,不管伞还是花,都是藏暗器的好地方。
越接近舞蹈的高潮,绢花越频繁地出现,他?越不敢错眼。
坐在前面的官员们也都被这新奇绚丽的舞蹈所吸引,连连叫好。
唯有正中的秦相爷靠坐在圈椅里,神?色淡淡,看不出对台上的演出是喜是恶。
旁座的官员大约觉得不该只顾自己高兴,便大拍马屁,“如?此好舞,除去御前,也就只能在相爷府上得见。”
没得到反应,便又讪讪地伸头向后院看,“幼合少爷还没来么?”
秦毓章瞟了一眼,只道:“随他?去,他?想来的时候自然?会来。”
那?官员讪讪地应了声。心道,按秦少爷的贪玩任性,做爹的不叫,恐怕是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