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些崽子心?思单纯,为了不让他们一直惊惧害怕,说得信誓旦旦,实则心?里也没底。
瓦珠半信半疑,外边还有很多事需要他,他待片刻,再去看看星央,便出去了。
贺冬叹了口气,想叫顾横之帮忙把?今行扶起来,他好喂药。却见?后者已经把?人半扶半抱在?怀里,自?然地?接过他手中药碗。勺不满半,吹凉再喂,不急不缓。
他反倒成?了甩手,先?前看到那枝木芙蓉的奇异感觉又回来了,半晌道:“……我听说你很小就被你老爹丢到军营里,做这些事倒挺像样。”
“我娘病重时,不能便利地?进食水,大夫就教我这么?做。”顾横之简略答道,一小碗药喂了一炷香时间?,只略洒出点?滴,被他用帕子仔细拭去。
之后喂汤喂药都被他包揽了。入夜后瓦珠请他去歇一歇,换人来照看,他也不肯。
他的神态一直很平静,好像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
贺冬这一整日累得不轻,早就精神不济,在?一旁睡下,顺便劝他别一直硬熬。
不理智,也没有什么?用处。
他沉默,少顷低声说:“我想看着他醒过来。”
这样他醒过来,就能看到我。
然而贺今行一直没有清醒的迹象。
夜里任是高热到惊厥,冷到身体本能地?痉挛,都再也没有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