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手试一试。
等他来的时候, 江与疏终于有理由带着晏尘水离开沙盘, 看着他的双眼?里满是无言的感?激与解脱。
“怎么?了这是?”贺今行听完这两人?各说的前因后果,哭笑不得?,也挽起袖子加入。
他有经验, 又知?晓太平荡地形,驾轻就熟地垒起沙上山河, 口中如拉家常一般问?:“分?洪前一晚, 是侯爷打晕了你,又把你锁进房间,令你担惊受怕。这是他的不对,你有什么?想法?比如要他道歉,或是给你补偿其他。”
“还有这样的事?”晏尘水感?到诧异,好奇道:“小侯爷竟会使这等暗中作祟的伎俩?具体发生了什么?, 说说?”
“……也不算暗中。”江与疏抓起沙土的手一顿,不愿重述一遍。他抬头看向贺今行, 酝酿了半晌才说:“其实我, 我几?乎已?经忘记这件事了……哪怕听你说起,我也感?觉过?去了好久好久……既然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贺今行认真地说:“此前大家都忙, 所以我一直没能和你谈起此事。但现在赈灾已?了, 就该把这些?说清楚,总不能让你一直受着不明不白的委屈。”
回程时, 江与疏在船上就无意识地躲着嬴淳懿,显然不是真的忘了。
“可我真没受多少?委屈。侯爷是皇亲国戚,下江南时又是钦差。咱们和他的身份差距犹如云泥。他事后不追究,我是说没有专门派人?来封口,就已?经挺好的了。”江与疏仍是摇头,心中甚至有些?抵触再和忠义侯牵扯上。
贺今行嘴唇微张,想说不是这样的,论事当只论对错,不论身份。但事实又和他想说的截然相反,他思?来想去,最后只能说:“对不住。”
“这不关你的事啊。当时有秦少?爷的那只宠物松鼠陪着我,也没那么?害怕啦。”江与疏用手背蹭了蹭额头上的汗水,看了一眼?初具成效的沙盘,对他说:“今行,你别因为我不高兴。我现在还能继续做我喜欢的事情,就已?经很满足了。”
然后重又抓起一把沙土,垒到“山崖”上,“而且每天有那么?多有意义的事等着我做,哪里还有时间再三纠结这些?呢?”
晏尘水在他俩之间左瞧右看,忽有所悟,展开架势,“那我们帮你把这玩意儿快些?做好吧!”
江与疏赶紧转头去拦他,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他的心意,只能巴巴地教他该怎么?做,叫他下手小心些?。
贺今行看着他俩,不自觉地微笑了一下,也跟着加快动作。
与疏说得?对,不管怎样,都要坚持做好自己想做的事。不论遭遇何种,都不要停下来。
三人?就这么?围着桌子摆弄了一下午,申时左右,又一起收拾着赶去皇城。
裴明悯早就同他们说过?,中午不去傅家,晚上也不赴宫宴,他们便都没去翰林院找人?。
酉时正,金乌西沉。
应天门按时开放,一队增派的禁军赶到,专职核查前来参加宫宴的各位大小官员的身份与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