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对方。明岄挨着她坐,抬掌虚虚抵住她的心口,免得她跌倒。

傅谨观伸出手,妹妹在她掌心放了粒什么东西,他送到眼前仔细看,才见是颗绿松石。

“郡主给的呢。”傅景书抓着明岄的手撑直了身体,靠着车厢壁说,语调带着些轻快,“你戴着,或许身体能好一些。”

他握紧掌心,扯出一个笑来,“好。”

出了荔园马道,便是官道。官道挨着黍水铺展,与河道隔了数十米远,平坦开阔。

贺灵朝纵马飞奔,腰间锦囊坠着流苏飞舞。

不看方向,不辨路标,只沿黍水一路向前。

广袤的重明平原上,低矮的丘陵起伏间,这条长八百里均宽三十丈的河流片刻不息。

校书在河上设馆舫,骚客沿岸诵诗文,河底埋着无名的枯骨,河边飘着柔美的民谣。曾有大战在此发生,战火烧干土地,也有无数船只牛马商队来往,在废墟上重建城池。

自北人南下垦荒以来,稷州千年历史沉淀于黍水不绝的浪滔。

“今日天气好,只当跑马也痛快!”贺灵朝高亢的声音散落在迎面涌来的风里。

“是啊,一个多月没这么跑过了!”身后跟着西北回来的兵,骑的都是错金山下跑出来的马,把宣京的禁卫们甩开了一截。

军汉子心生骄傲,“果然还是我们的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