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人手不够,请增派人手前去堵口!”
他扑得太快,马刹不住,眼看马蹄要?踩上他的胳膊,贺今行?立刻飞身?前去将人扯到一边。问?情况如?何时,才发现竟是江与疏。
齐宗源又惊又怒,勒马高喝道:“还不快快前去堵口!”
长跑跟随而来的衙役纷纷冲上去,他们不懂河工水经,一时茫然无?措。
江与疏来不及回答贺今行?,便扯着嗓子?喊道:“把地上往外涌泥水的地方都?堵住!用你们附近的沙袋木头石头!”
他重?复喊了几遍,嗓子?火辣辣地疼,见众人都?明白怎么做了,就停下来加入其中。
贺今行?抬眼一望,看到喷涌最凶猛的一处管口,奔上前。
“今行?!”秦幼合在背后?叫他,没叫住,也下了马跟着他跑。
储备的沙袋木石很快用尽,然而堤内的水线还在不停上升,从脚踝攀到了小腿肚。
白浪矶是片斜坡,靠近坝体的地方,已蔓到了腰部。
“堵不住了!怎么办!”
“堵不住也得堵!”
地面隐隐约约地震颤起来,贺今行?看着水线的涨势感觉不对劲儿。“与疏!”他指着堤坝根处,吼道:“这里面是不是也有!”
江与疏立刻看过去,洪水浑浊,根本看不清底下三四尺哪里出了管涌,“肯定有!但摸不准在哪儿!”
“没沙袋就用身?体去堵!”边上的齐宗源攥紧了缰绳,额上青筋暴起,“有命没命都?得给我堵住了!跳!”
洪水涨得越来越快,眨眼间就蓄起了一泊深潭。
临州卫还未赶到,众衙役皆已疲累,站在边上犹豫不敢跳。
贺今行?喘了口气,扔掉斗笠,扎入水中。
然而洪水里睁开眼也根本看不到东西,他触到底,挨着堤坝根用手脚去探,十来息也没找到裂口,只能?浮出水面,靠着坝体歇气。
边上有人大喊:“他跳了!他是京里来的钦使,他都?敢跳,我们有什么不敢的!”
话落,便有“扑通”“扑通”地入水声。
贺今行?甩去头脸上的泥水,深吸一口气,正要?再潜下去,惊变突起。